天。
“不用谢我,我本就是医生,只是老了,再也做不动了。”老人没有笑,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笑容,说明这个老人的内心,一直都有沉重的事情压着。
而现在说起来是个医生,也说做不动了,却没有说多久没有做了。
施夜朝拉了拉慕果果的衣袖,跟老人挥别之后,这才坐在原地一下都不想动。
但是过了几分钟这个老人又走了进来。
她手中拿着的白花花的……是几个馒头,她嘴角轻抿着,“我这里伙食很差,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没有办法,这么多年,她也只是在南非做点小小的细活,养活自己,当年一件事情害的她的人生天翻地覆,再也没有任何出路。
所以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是过着这样贫困的人生,因为没有任何办法,她不敢回到华夏,甚至,不敢抛头露面,她不能不爱护自己的生命。
直到老人家离开,施夜朝才淡淡的看了眼沉睡的慕修和路遥,轻声在她耳边说着:“这个老人,倒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慕果果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她怎么没有看出来?
施夜朝散漫的看了她一眼,脸上虽然疲态尽显,可还是如往昔般,纨绔蛊惑。
“因为她很沉静,太过于沉静了,只有发生了一些大事儿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么平淡,好看的小说:。”
施夜朝一句话,慕果果想了很久都没想通,却也明白了几分。
“你喂慕修吃点吧,我们早点休息,最好是在这两天能够离开这里。”施夜朝早已经拨打了救援电话,只是迟迟都没有人前来而已,况且现在他们在这里,或许别人就算来了,也找不到他们。
今儿个折腾一天,他们就像是过了一生,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步,却仿佛一生,一辈子。
“好,你也要好好休息,你身上的伤口也挺严重的。”慕果果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端来一杯水,对着慕修喂下去,虽然昏迷状态,可是他却还是有意识的。
就像之前,在准备逃离那群南非混混的时候,她在慕修的耳边不过是说一声,我很累,给我减轻一点儿压力,之后再搂着慕修离开,便不再那么沉重,好吧,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脑海中是这般想着,所以行动中便会觉得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这一切,说来说去,可能就是幻境吧?
深夜。
慕修缓缓从沉睡中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上下像是被车子碾过一般的沉重,骨头就像是断裂了又接上的感觉,而喉咙,更是干涸的几乎要冒火了。
身侧,是软香在怀。
慕修一动弹,慕果果便醒来,她一直没有真的睡过去,就是担心慕修,而此刻慕修醒来了,她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长着一张小嘴,整个人都处于惊愕与喜悦的交接状态中,一张脸上的憨态尽显,让慕修迷蒙的眼神也变得有清华了不少。
这个男人受伤了,这么脆弱,却还是这么俊美呢。
慕果果的心底这般想着,随即脑海中便露出来关于慕修的一切。
今日的一切,全都在她的脑海中掠过了一遍,而在他们床榻旁边的不远处,就是施夜朝与路遥的床榻,没办法,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但是在他们的两张床之间,隔了一张纱布。
虽是如此,却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这一切。
不过慕修却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真的很渴。
迫切的吻上了她的唇瓣,似是要感受这是否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他在迷蒙之中是感觉有人前来将他带走了,但是却并不知道,那个人竟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果果。
而此刻,当自己冰凉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唇瓣那一刻,他才有种心底一颗大石头落下来的感觉,他还活着,她也活着,甚至她活得比他更好,这样就好,这样,他才会放心。
“你……”慕果果恼恨,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挡这个男人,一醒来就索爱,这不是故意让她生气么?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刚过去,这会儿就要亲要摸的,她能同意么?
所以,一下子手便轻轻的在他的胸襟前推拒着,可是手中摸到纱布,她心底又是一惊,压根儿就没敢再把自己的魔抓放在他身前。
慕修锋利的薄唇轻轻勾起来,那一双如雾般细长美好的眸色中,此刻全都是温柔与缱绻。
看见她,这样的感觉真好,抱着她,这样的真实,他们,还同床共枕。
“跟我说说今儿个的事情吧。”慕修淡淡的问起来,慕果果则是端起一旁的水杯,递给他,这才缓缓说起来今日在南非遇见的那群混混,和东方栖的事情,可见,慕果果也是恨着东方栖,到骨子里了。
今儿个若不是东方栖,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这么多事儿的,好看的小说:。
慕修在听着慕果果说话的期间,眉头轻动,眼神儿波光流转之间,已经看见了纱布不远处那头的施夜朝和路遥,看见路遥,他安心了不少,这个手下,死忠于他,少了他,还真是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