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认得路,太子爷,真的不需要您牵着我走。……欧阳若镜弱弱地腹诽,欲哭无泪。
拜了佛许了愿,欧阳若镜寻了个借口,来到皇觉寺的后山。这里既偏僻又寂静,是做坏事的好去处。
都怪那神秘人,好歹你给说个详细的地方不是,皇觉寺皇觉寺,皇觉寺这么大,哪里才是碰头的地方么!!
欧阳若镜面容有些扭曲,心中既兴奋又害怕、还焦虑。偷偷摸摸避开司空曌见那神秘人,这让欧阳若镜有种自己就是那爬墙的红杏的罪恶感来,尽管自己对司空曌没有那啥子红杏的感觉。
怎么还不来!!!
欧阳若镜急的想跳脚:“他令堂的!怎么还不来!不守信用的小人!!”
“欧阳姑娘是在骂本座嚒?”一声慵懒低沉的声音穿过脑海。
欧阳若镜一个转身,果然看到一男子立在不远处。穿着华丽的黑色锦袍,用金线滚边,看不出长相,因为,他戴了半张银狐面具。薄凉的嘴唇此刻正紧紧抿着,穿过面具能看到一双不带任何温度的眼。
“本座?”欧阳若镜一愣,面具?蓦地,双目圆睁,惊恐道:“陌上宫跟你是什么关系??”
“呵呵……”那银狐男子嘴角上扬,似乎很满意看到欧阳若镜面露惧色,也很欣赏她的机敏,“很不幸,那是不才本座的组织,好看的小说:。”
“你,你你,传闻不是说陌上宫宫主戴的是阎罗面具么!!”欧阳若镜边后退边叫道。
哪知道她退一步,那宫主便前进一步,愣是与她保持了五步的距离:“恩,是啊,本座一直都戴阎罗面具,只不过,最近不想戴了,换个试试。”
若是嘴里正好有一口水,欧阳若镜不介意系数喷给前面那个貌似懒散实在步步为营的男人。
突地,她的脑中划过一道亮光:“蓝若云!蓝若云也是被你给害的?!”
“归谷蓝家的小丫头嚒?真真是个愚蠢不堪的,无甚大用。浪费本座的精力。”凉凉的声音使得原本就寒冷的冬天硬生生地更寒上了几分。
欧阳若镜止不住打了个寒战,稳住上下打架的牙关,恨恨骂道:“卑鄙、无耻的臭男人!!”
忽的,下颌传来一阵疼痛,欧阳若镜惊恐地看着眼前放大了的银狐面具,对上冷的结冰的双眸。原来,自己的下巴竟不知在何时被这陌上宫宫主给攫住了。
这人的武功好高好诡异!!吾命休矣!!!
这是欧阳若镜唯一的感觉。
“姑娘,本座劝你不要挑战本座的耐心,否则……呵呵”阴测测的言语根本不需要说完,徒留一片想象空间。到底是挖眼割鼻剪舌还是剥皮抽筋,随您的想象。
那男子满意地看到欧阳若镜更加苍白的脸和抖三抖的身子,仿佛要让她认清现状似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还左右晃了晃,使得欧阳若镜的脑袋也跟着晃了晃。
“哼!”那男人酷酷地甩开手,一脸不屑。
欧阳若镜连连后退了几步,卸了那股力道。
既然无法为蓝若云报仇……,欧阳若镜努力平静了下来,也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你说你有宫清逸的消息,可是真是假?”冷静地问道。
东方鸾飞稍稍挑了挑眉,当然,欧阳若镜是看不到的,转了个身子,背对着欧阳若镜,说道:“既然不相信本座……,欧阳姑娘请便。”
欧阳若镜顿住,说实在的,真的没法子理解,前几个月不是刚给了陌上令么?说什么不死不休的,如今突然对自己说有宫清逸的消息,任谁都会怀疑真假性的呀。
“东方宫主,不是若镜不信你,而是实在难以理解。如果若镜没记错,几个月前东方宫主还‘赐’了宫神医一枚陌上令吧?”
“恩!不错,丫头记性很好。”
欧阳若镜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来,翻了个白眼:放屁!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能不记牢么!!却终是没敢说出来,只愤愤瞪着那男人的后背,暗地凌迟。
“当时发出陌上令确实有些突然,不过,既然发出了,那便发出吧,宫清逸也非一般人,自有这个本事躲过。”
欧阳若镜听得差点吐血,这是什么逻辑!!
“你陌上宫杀手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宫主怎能这般轻描淡写!”很愤怒,真的很愤怒,欧阳若镜有一种想抽他一巴掌的冲动。
“既然是杀手,自然要完成杀手的使命,否则,本座养他们何用!”东方鸾飞优雅地甩了甩广袖,理了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