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逸:“月,我不能拿若云师妹的尸身和众人的性命冒险,。野兽总好过难测的暴风雪。”
宫子默哀叹:公子,你要是早这般珍视若云姑娘,若云姑娘怎还会有这悲惨的际遇。
宫子默的腹诽和黄之月的担忧都不无道理,只是,宫清逸这回却是铁了心地要走那应急小道。
宫清逸、宫子默走在前头,其次是雷家堡赠送的护卫,中间是送葬的马拉车,边上护着几个护卫,然后是宫清逸的马车,最后是黄之月和欧阳若镜。
“欧阳姑娘。”
“黄公子,叫我若镜吧。你是清逸的好友,便也是我的好友。”
“……好,那你也莫再叫我黄公子了,若不嫌弃,叫我黄大哥也好。”
“我叫你之月哥吧,黄曌也让我称他为黄大哥,我怕我自己会搞错。”
“黄曌?”
“嗯。前些日子新认得的朋友。”
“原来如此。呵呵,好,随你怎么叫,毕竟名称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顿了瞬,又问道:“若镜不怕野兽出没吗?”
“怕。可我更怕蓝姐姐的尸身被损了去。”欧阳若镜轻轻说道,仿佛在安慰自己,又仿佛在喃喃自语。
“……镜儿,这事,谁都料想不到,你也别再自责了。或许,这才是她最好的结局吧。呵呵,我从未见她真心实意地替别人想过,想要的东西只是一味的争夺。师伯溺爱她,但凡她想要的,想尽办法给她办到,除了逸。我想,若云师妹这辈子最大的失败便是逸了吧。只是我想不到最后她竟然会想通了。说句实话,我很欣慰,若云师妹终究是长大了……”
“……”欧阳若镜心中感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感觉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黄之月知她心里难过,也不再多说,只凝神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今日竟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普照,连日来的寒风似乎也和煦了不少。
大伙都趁着天气好,赶着四驾灵柩,能多走一段是一段。
宫子默和众位护卫在前头清理着路障,确保拉灵柩的四匹马能安然无恙地通过。
“嗷呜……”
一声凄厉的狼嚎撕破静谧的清晨。
“咴咴”马匹受惊,眼瞅着就要四下奔走。
众护卫一惊,抽出刀剑四下警惕张望。
宫清逸和宫子默非常默契地飞身跃上前头的两匹受惊的马,安抚它们的躁动,而后头的黄之月和欧阳若镜在他们二人跨上马背的当下也明白了用意,双双也跃上了后头的两匹马。
车队停了下来,因为那几匹马已经死活挪不动蹄子了。
宫清逸也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死死盯着左前方不远处那只目露凶光的老狼。
狼一般都在夜间活动,看来,这只狼是饿昏了头。不!不对,是这群狼!!
越来越多的狼出现在众人面前。
几匹马的腿肚子抖如筛糠。莫说是马,连人都开始抖了。
宫清逸等四人从马上跃下,与狼群开始了正面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