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第一句话开始,就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铁竣面如金纸,便知是他动的手脚。
宫清逸淡淡扫过地上的铁竣,这神气的铁捕头从今以后怕是再也神气不起来了,他的奇经八脉已然受损。
“我们走吧,这里没有我们的事情了。”男子开口笑道,如三月春风,沁人心脾。不再理衙门的人,抬脚便往大门处走。
衙门的人和赵钱里正也都不拦着,不敢拦啊……这功夫诡异的很……
欧阳若镜将那小瓶子收进怀里,贴身放好,跟在宫清逸边上。
那男子见此,微微一笑,温和道:“你若用完了,让逸再来取就是了。”
逸?好亲密的称呼?
见欧阳若镜眼神似刀,刀刀直剐宫清逸面门,其他书友正在看:。宫清逸连连告饶:“这是鬼医黄之月,我的好友。”
“鬼医?”欧阳若镜歪头打量,这么个文质彬彬、高贵优雅的人竟是当世的毒至尊鬼医?“清逸,你该是鬼医才对,你看人家总是笑眯眯的,你却是冷冰冰的。”
“你不知道有种人叫笑面虎嚒?!”宫清逸恨恨道,这女人,脑袋倒着长的嚒?我什么时候总是冷冰冰的了?!
表情如此生动的宫清逸是黄之月从未见过的,印象中的宫清逸总是拒他人于千里之外,脸上的表情只有冰冷二字可以形容,即便脸上有笑,那笑意却从未达至眼底过,还一身的洁癖,根本就不让女人碰到,把脉也几乎都用天蚕丝。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让宫清逸有这么多惊人的变化?
黄之月暗暗打量起了欧阳若镜。但见欧阳若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虽非沉鱼落雁之容,亦无闭月羞花之貌,却不雕不琢,不轻不慢,自有清新气度淡雅风韵。
黄之月笑了,是了,逸最讨厌的就是脂粉味,偏偏那些女子为了博得郎君回眸一眼,纷纷涂胭抹脂,将好好的一张脸弄的七荤八素,实在是倒足了胃口。
“你怎会到这偏远小镇来?”宫清逸疑惑道。
“我刚到京城,便有人送来消息,说你宫大少在这小小的清风镇有了麻烦。用了八只雪鹞子,竟都有去无回。我怕你出事,就过来看看。”
“八只雪鹞子?为何我一只都没有收到?”宫清逸大惊,这雪鹞子不比一般信鸽,它们飞行速度极快,一个时辰能飞千里,驯养一只雪鹞子当信使亦相当困难,黄之月竟一下子损失了八只雪鹞子。
看来,有人是盯上了他宫清逸了。
至此,欧阳若镜也听出了些端倪,微微扯了扯宫清逸,担忧地看向他。
“没事,阿镜,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小心。到客栈后,我给你换些药。”
换药?
到了客栈,欧阳若镜才明白,这换药的含义。
戒指上原本的迷药、翠烟笛里的机关暗道,都换成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只留笛上一孔放了迷药。当欧阳若镜弱弱地问到我耳坠上要不要也整点儿时,黄之月大笑,宫清逸扶额,这耳坠何时也成了暗器?算了,自家女人的性命最重要,立马又很郑重地整了一种毒药。宫清逸知道,耳坠这个暗器不到万不得已,欧阳若镜绝不会轻易使用。
黄之月又给了欧阳若镜几瓶药,跟她详细说了用法和解法,欧阳若镜都小心收好了。这可是鬼医的毒药啊,咱这狗屎运不是一般的好,当世两大杏林巨头,咱都给碰上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欧阳若镜小心地晃着脑袋,生怕耳坠刮到脸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见血封喉啊。
“不用这般小心翼翼,你这流星耳坠伤不到你的。”宫清逸摇头无语道。
黄之月不禁又扬起了嘴角,宫子默翻了个白眼,噤口不言,省的他家公子又拿他开刀。
“接下来?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走我们的,这个地方看来还是早走为妙。”黄之月沉吟片刻,低声道。
“也好,总不能坐以待毙。阿镜,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就出发。”宫清逸下了决定。
“好。”欧阳若镜平生最恨背后搞小动作的小人,这厮在背后捣鼓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