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扶伤才对。”
东方易骤然抬头看向宫清逸。苍白的脸色愈发白的透明。
宫清逸笑的很温柔,欧阳若镜却感到很有危机感,用眼风扫了扫随时都可能丧生的东方易,咬咬牙,央求道:“宫大少,你救救他,他,他刚才还救了我呢。”欧阳若镜不愿说出刚才的渡气插曲,仿佛心底深处很不想宫清逸知晓一般,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哦?他怎么救了你?”
“我,我掉水里了……差点淹死……”
看了看亦如落汤鸡一般的东方易,沉声道:“…………阿镜,我便替你还了这个人情。”随即蹲下,抓起东方易的手腕,粗粗搭了把脉。神色一紧,正色道:“紫罗刹?”
虚弱中的东方易勉强点了点头,略有惊喜道:“你知道?”
“我家公子人称医圣,怎会不知。”宫子默骄傲道。
“医圣,宫清逸?你竟是医圣宫清逸?!”
宫大少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东方易,微微点了个头:“即便我今日救了你,他日你也要忍受每月一次的锥心之痛。”
“东方易明白,这毒已经有大半年了。咳咳”
“东方公子,你到底怎么惹上陌上宫的?”
对于这个白痴性的问题,宫子默选择白眼,宫清逸选择直接给欧阳若镜一个爆栗:“笨蛋!他们是杀手,只管接单杀人。”
若镜童鞋无辜地揉着脑袋瓜子,嚅嗫道:“人家那不是第一次跑江湖嚒,还不熟悉,情有可原,阿嚏,好看的小说:!”突如其来的喷嚏将她从众人鄙视的眼光中解救出来,当然,众人其实也就只有宫清逸和宫子默,还有一个病恹恹儿的东方易不算,土豆梁铮很尽责的在看家守窝。
眉头一皱,欧阳若镜突然喃喃自语:“东方鸾飞~~东方易~~~,东方公子,那个什么陌上宫宫主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远房亲戚?都姓东方诶,很少。”
宫清逸动作一滞,快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出来,然,东方易却是注意到了……
“若是有什么关系,只怕也是水火难容的关系,三番四次刺杀与我,一次比一次人多。咳咳,若非我暗卫舍命救我,我,咳咳,我只怕……”东方易再次艰难地咳出一滩血来。
“宫大少,你,你”欧阳若镜乍见东方易的血说吐就吐,说来就来,顿时很手足无措,这可不是演电视,一包鸡血、一堆红颜料就能打发掉,这可是实打实、真正的人血!!
宫大少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淡淡道:“吃下、调息。”
东方易颤抖着接过小红丸,直接塞进嘴里,而后便盘腿开始调息。
“阿镜,我们也该走了。”虽然语气平静无波,可欧阳若镜分明能感觉到这淡漠语气下的隐隐威胁:你要再不走,我便给他一颗毒药,早死早超生。
“哦”二话不说,欧阳若镜捂着胸口跑去潭边,罗衫已经遍寻不着了,只能捡了锦塌回去。
宫大神医人生第一次华丽丽的风中凌乱了:欧阳若镜,你果然强悍了,我宫清逸佩服!!
二人见东方易犹自调息,便也就不去打扰,径自回了自己的马车。
一到车上,欧阳若镜把还是湿漉漉的锦塌往土豆怀里一塞,自己将车厢门一上栓,换起了衣服。他令堂的,每个人都认出我是女扮男装,我还穿个鬼男装啊?!
欧阳若镜决定,还是穿上粗布裙衫,复杂的头发不会盘,只简单的将头发拢了起来。插了那只羊脂玉梅花簪,耳朵戴上了朱师父送的流星坠。拾掇好后,倒头便想睡,累坏了,胸口还隐隐作痛,宫大少怎就不给我几颗十全大补丸吃吃呢。
正心中暗骂宫大少,忽闻车厢外头传来熟悉的慵懒的声音:“阿镜在做什么?”
欧阳若镜差点笑喷,土豆如今哑巴一个,本就不待见他,还能正眼瞅他嚒?
推开车门,果见土豆侧着脸不时的翻着白眼。宫大少立在一旁,若镜推门时便注意着了,乍见配了耳坠、戴了发簪的欧阳若镜,竟让见惯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雍容华贵之色的宫大少亦有瞬间的惊艳。
欧阳若镜没有错过宫清逸眼中的欣赏,小心脏竟砰砰砰加快了速度,鄙视!若镜童鞋对小心脏不听大脑指挥,自作主张乱动弹深感痛恨。
轻轻跃下马车,对土豆回眸安抚一笑,土豆回笑的很温柔。
宫大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马上换上了一张驴脸,心中莫名其妙地就开始不高兴了,tyyd!毒不瞎他!若镜的笑只能归我!咦?只能,归,我嚒??自己何时开始对这个连城乞丐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刻意去注意她的一颦一笑;到底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连城小乞丐在自己的心中已经占了一席小位的呢?!
宫大少很不解,也很不爽,兀自沉思着。
若镜童鞋很心焦,你到底是来给我药丸子的,还是来这里作直立的思想者的?
“宫大神医,找我何事?”弱弱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