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庄主带路。”
“请。”
跟着司徒清来到一处别院雅居前,门正敞开着,隔着浮动的纱帘,隐约见着一侧卧长椅上玲珑身影。
司徒清照例拦下正欲抬脚的阿史那——
“将军,莫要忘了规矩。”他眼从那身影收来,轻声道,语气多有提醒之意。
阿史那早已收了刚刚堂上的随意,语气亦是带上了几分郑重,“庄主放心。”
“我在亭中等着,有何事唤我,好看的小说:。”
“恩。”
颔首后,整理了下装束,深呼口气,抬脚进屋。
按照往常的一样,阿史那端坐着,眼却不敢随意打探纱帘后的女子,屋内并无燃着香料,竹制的小居处处透着清雅,空气中混着淡雅的茶香。
随着帘后轻摩杯壁的轻响,阿史那开始说话。
“夫人,果如你所料,哥舒狼子野心,竟私结营党妄想王位,若不是夫人以一招引蛇出洞之计,我也无法将此等贼子尽数斩草除根,您是乌金国的恩人,我们的王特命我前来献上我们最诚挚的感谢。”
说着,他单膝跪下,双手奉上一串狼牙项链,乌金国崇拜狼,而今阿史那将这被奉为国之至宝的狼牙项链送出,分明已然将乌金国所有的军队及财富送给了这位未曾谋面的女子。
“国王盛意。”女子声线淡淡,有着特殊的暗哑,没有半分推却。
侍婢小心接过,静退而下。
帘后,她支着头,语气依旧慵懒,“乌金国小却占尽天地之利,产之乌金,马之汗血,难免宵小垂涎,周边各族势力,将军日后也少不得费点心力。”
“夫人所言正是我所担心的,在下斗胆,请夫人再助乌金一臂之力。乌金国上下,定以夫人马首是瞻,忠诚一生。”
说着,竟又跪了下来。
女子“哦”了一声,“这是老国王的意思?”
“正是,夫人大智大才,时值动荡,乌金国若得夫人引导,不止乌金,这天下亦是囊中之物,请夫人万万不要推辞!”
话毕,上面没了动静。
阿史那直直跪着,亦不敢动。
晌久,女子的话才幽幽飘来——
“将军起身吧。”
“夫人?”
“重整天下么?”女子喃喃,似乎染上了一丝莫名笑意,“也许会挺有意思。”
听到这话,阿史那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欣喜起身,不觉话也随意了起来。
“听闻今日凤帝围场狩猎。”
“哦?将军也有耳闻。”
“夫人有所不知,乌金既然年年朝贡,自也有密士暗探各国情况,只怕这次狩猎不简单。”
隔着纱帘,他瞧不见里面人微挑着眉,抚袖,她轻道:“此话怎讲?”
“根据我收到的消息,这次狩猎出动了两拨不同的杀手,只是奇怪的是,”说着,他微微蹙了眉,“好像这两拨杀手全都是冲着一个女子去的,算算时辰,怕也是……”
还未说完,门外匆匆跑进一个人,却是庄主司徒清无疑。
“将军,时辰不早了。”
阿史那自觉多言,将话匣一截,做了一礼退下。
待至人去,屋内竟诡异了多了好几个人,连同司徒清在内,皆不是跪在帘外。
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