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坏,谁能分清,起码念进峰分不清,他知道哪些该做不该做,如果真要划分清楚好与坏,善与恶,他真的只能用自己的良心原则来衡量。
他不知道黎江算不算是好人,亦或者是坏人,因为打架这种事情他也屡次经历过,且还是帮人打架,一起群殴别人。
说起来,他自己也是一个不好不坏之人,所以他觉得自己跟弟弟念进卫没有资格去教导念一,毕竟自己都晓不得自己是那种人。又如何教导念一去做一个好人。
从身旁跨过的黎江,闻言之后,脚步微微一滞,然而下一刻又当做没有任何反应一样,直接朝着远方慢慢走去,但心神却一直投放在念一跟念进峰这里。
“哥!”念进卫脸色有些难堪,想不到哥哥会说出这种话,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说出这种话,一时间让他觉得奇诡。
“别说了!回去吧!”摇了摇头,念进峰拍了拍念一肩膀,让他独自做出选择,不要因为他这个做叔叔的而厌恶大石田的人,毕竟谁敢说自己是圣人,只要是人都会有不好的一面,也许不好的一面称不上坏,但只要内心怀有善念的人,都不会多坏,“念一,不要把你进卫叔叔的话放在心中,坚信自己的原则,不管是谁只要觉得他不错,或者值得你交往,就不要嫌弃看不起人家,更不能用打架这种事情去区别一个人是好是坏,如果是这样,那你堂叔我也是个坏人了!”
念一突然一脸惊骇,有些茫然失措,堂叔这是教育他妈?还是在为他区分好人与坏人之分,亦或者在为他自己辩解。
坏人与好人,他真的不懂,在没有读书之前,他脑海当中只有两个词,吃饱!村里长辈用来骂人的词语也不多,最多也是调皮,野孩子,至于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只是模糊了解到一些偷鸡摸狗之辈。
好比念达江,在念村当中,就是一个野孩子,没人教没人养,没父母,跟个野种没有任何区别。
这么多年来,别说村中长辈如何议论非非,就连念一都没有见过念达江父母几次,特别是他母亲,念一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念达江这个野孩子名字,已经深深烙印在他身上,村中长辈见到他,脾气心性修养好点的还会直呼他的名字,如果对他不好的,直接就叫他野种。
至于念达江是不是坏人,属不属坏人一系列,念一还真的不懂。
“进卫,可别教坏了念一,他现在还小,还是刚刚读书,你现在就跟他说这种话,肯定会误导他!”念进红在念进丽、念进娟三人当中,属于心思比较缜密,皱着柳眉,一双明亮眼睛瞪了瞪念进卫,然后走到念一身旁,牵住念一的右手警告念进卫道:“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你休要教坏念一,如果被他父母知道了,肯定会削我一顿,你也知道了,念一父母是我堂哥堂嫂!”
念一比她们要小了一辈,但跟念一父母却是一个辈分的,且念一父母还是她们堂哥堂嫂,如果让堂哥堂嫂知道念一就是被他们带坏的,到时候她们肯定会挨骂挨打。如果传到自己父母耳中,甚至还会遭到一顿毒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而是她们真有过这种体会。
“知道了!不过……”脸上有些不甘心,他转头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当中的黎江,然后冷哼一声,便转身看向正在从斜坡下方走来的念猛,大声威胁道:”某个人最好不要跟我们一条路,要不然就不单单是一顿毒打了,还有可能会爬不起来!”
说完,他双眼还露出挑衅之色,让正在赶上了斜坡的念猛心生愤怒,想要跑过去抽念进卫两个巴掌,但是一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念进峰,他迈动的脚步突然又停滞了下来,身上传来一阵冰冷感觉之下,他顿时清醒过来,脑海当中的恼怒,像是被身上的泥水给冷醒了,一阵肆虐寒风刮过,他脸庞忽然变得苍白无比,好像是得病了一样,浑身鸡皮疙瘩的颤抖着。
“堂叔,堂姑,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冷,我肚子好饿!”
念一实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而肚子传来咕噜咕噜饥饿声,让内心一直惦记着小卖铺内众多零食的念一,忽然感到自己好像真的饿得不行了,像是乞求一样,呢喃咕哝道:“回去吧!再不回去祖母跟弟弟又要怪我了,说我老是回家迟到,到时候肯定会挨骂!”
为了限制念一在外面肆意捣蛋,念一祖母给他下了个命令,每天放学时必须不得超过三十分钟回到家,如果距离放学超过了三十分钟,回到家肯定会遭到一顿责罚,责罚虽然不是打人,打几个巴掌,罚站之类。
更不是背书做作业之类,而是叫你砍柴,去山上砍一些枯萎干燥的柴木回来当做柴火,而如今大冷天的,让你出门都觉得寒冷,身躯被冻得跟钢铁一样冰冷,没有一丝感觉,如果让你拎着一把斧头、茅刀去山上砍柴,那副凄凉的样子,光想想就得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
“走吧!你祖母的责罚也挺怪的,不打不骂,只是让你去砍柴,如果是热天还好,现在又是大冷天的,叫你去砍柴那不是要你小命吗?而且你现在还断手了!”
作为念一的堂姑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