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脚僧道:“小僧以为,施行密法邪术的人在做法当天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在成功之后见没人往这方面怀疑,定会自认为神鬼不知。木头这种东西在土里面埋着,时日久了又会自然腐朽,她应该不会再冒险把它取出。”
“大师,真的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本宫将一直蒙在鼓里。”
俗话说,相由心生,心随意转。北顶庙方丈带着香瑶上完香回来,见适才还面带微笑一脸善意的妇人换了一副凶相,不由得心中一凛。他也并非徒有虚名之徒,已经发现了不对。这位女施主本生佛性,为什么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她整个人便被恶念侵蚀了一般?
他来到行脚僧的面前。质问道:“虚空,你到底向女施主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以至于女施主这副状态?”
行脚僧道:“小僧只不过是陈述小僧内心知道的事实罢了,没有胡言乱语。”
方丈向万贞儿劝道:“女施主,老衲不知道虚空向您说了些什么,但是老衲有一句良言劝诫您,他的话万万做不得数的。女施主,魔由心生,您动了真怒。心魔已生。”
万贞儿冷冷一笑:“虚空大师并没有胡言乱语,他这是在点醒我,多亏了虚空大师,小妇人才能够大彻大悟,醍醐灌顶美女的贴身民工全文阅读,好看的小说:。”
行脚僧向万贞儿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盘桓北顶庙的目的已经达到。女施主。小僧这就向您拜别,继续云游四方。”
万贞儿道:“香瑶,取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赠予虚空大师。”
香瑶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地送到行脚僧的面前。谁想,行脚僧却伸出一手推回到香瑶的面前道:“女施主不必如此,你我在北顶庙相遇,乃是上天的安排,作为挂单的行脚僧。我佛赐予小僧的是劳筋骨饿体肤的苦行之旅,如果接了俗世的阿堵之物,来日小僧不免会堕入欲念之地狱,烦请女施主把赏银收回才是。”
万贞儿道:“真是抱歉,大师,是小妇人思虑不周,那么小妇人便遥祝大师早日参悟我佛真谛。修成正果。”
行脚僧道:“承您吉言,你我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说罢,他向方丈拜了一拜,道:“多谢方丈的照顾。”
行脚僧大步流星,向着远处走去,在一棵树旁边,挂着他装有僧衣僧袜和度牒的行李,还有靠在大树主干旁的禅杖。
他取过这些东西,戴上斗笠。渐行渐远。
直到这时,方丈的心底生出了极度的恐惧,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女施主,能否告知老衲究竟……”
万贞儿再也没有来时的虔诚,粗暴地打断了方丈的话道:“方丈大师,小妇人想起今日家中还有大事忘记处理。树长生牌位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改日再来和您商议,小妇人失礼,先行告辞了。”
“夫人……您……”
万贞儿不再听方丈的话,转身便离开。
香瑶同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会儿工夫,万贞儿整个人全变了,她追上去道:“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这般匆忙,要赶回宫中?”
万贞儿已经归心似箭:“赶回宫中,自然是找寻某些早该出现在本宫面前的东西。”
由于周围大内侍卫环伺,香瑶不便多问,便跟在万贞儿身后,往宫里赶。
眨眼间,在方丈眼里异常神秘的一群人走得干干净净,就剩下呆若木鸡的他。
来得蹊跷、走得突然的虚空让方丈浑身上下直冒冷汗,阴谋,绝对有阴谋。
“那名妇人?”方丈恍然大悟,“虚空在北顶庙逗留这么多天,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她。如今,虚空的目的达到了,他便急不可耐地远遁,是的,一定是的。”
可是,刚才那名妇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能够让一个人假扮僧侣,处心积虑至此。
方丈想了好久,依然没有个头绪:“我佛慈悲,老衲诡异我佛,只想守得一方净土,且不去问他世间有什么泼天阴谋,鬼蜮伎俩。他来自他来,他去自他去,北顶庙从来没有虚空这个人。”
这边是老方丈的处世哲学,明哲保身。他叹了口气,遥看不远处一名香客,在一群面露骄纵之色的奴仆簇拥下正取了几束香引燃了冲着四面恭敬地拜佛。老方丈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靠了过去。
虚空的话让万贞儿几乎锁定了埋藏木偶的地方。因为距离昭德宫百丈之内,有一盆巨大的腾龙造型的盆景。
她回到宫中,打发十名大内侍卫离开,带着香瑶和汪直直奔御花园。
此时,秋雨刚停不久,御花园的小径上还没有什么人低调术士,好看的小说:。
万贞儿来到腾龙造型的盆景前,怔怔盯着盆景架子周围的土。
好久,万贞儿突然指着地面道:“汪直,把这方土给本宫挖开。”
汪直打了个愣,道:“是,娘娘。请娘娘稍等片刻,奴才去取把铲子。”
万贞儿道:“本宫已经等不了那么许久了,没有铲子,你就用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