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在京师里面引起什么风潮来,府衙那边也没有差役过来传唤,陈家和郭家则是在府里简办丧事,这倒是有些出乎苏进的意料,原本还想着郭陈两家碍于自己不利的诉讼位置而选择暗中手脚,可结果居然连丧事都办的这么低调,府里府外的人粗麻戴白,逢人不说片语,甚至对外的连死因都是难以服众的染疾暴毙,其他书友正在看:。俨然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这种反常表现自然让苏进更为警惕,只是现阶段忙于蹴鞠和向府的事情。所以也就暂时搁在了一边。
此时日头已经偏离正午,向府的朱漆大门口,一群**岁的孩子推攘着苏进跨出了门槛,两边的侍卫不知所以的在旁边看着,见这群小太岁将这一品斋的书生推了出来,而后急急忙忙的举起木栓将门又栓好。
这又是玩的哪出?他们心里正嘀咕着呢,门背后传来孩子稀稀拉拉的声音。
“我们说藏好了先生才能进来!”、“先生不许扒着门缝偷看!”
木栓栓紧了后。“好喽好喽!大家赶快躲起来!!”哒哒哒的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又从门背后传来。
门前几个侍卫扭头看苏进,只见这青袍书生眼睛上被蒙着一条黑巾,在脑后打了个死结。自从刚才被小太岁们推出去后就这么像根竹竿似得站着。
不会是在玩躲猫猫吧?几个侍卫不无恶寒的腹诽,看那书生门外一动不动地站着、倒还真是遵守游戏规则,不过……他们这念头才刚浮出脑海,那书生就已经把眼睛上的蒙巾摘了下来。塞入衣襟怀里后。。下了台阶往旧曹门街尾去了,直到人影消失在旧街上,那几个侍卫才挠起头来。
到底是谁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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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十对于京师的百姓而言是极为普通的日子,大街小巷间依旧是车水马龙的景象,百戏唱曲、货郎皮影,依旧是那么让人目不暇接,但对于整个京师的蹴鞠馆子来说,这可是极有意义的日子。宫里的御鞠队与风悦楼的蹴鞠队正式邀赛,并且还将决定蹴鞠今后比赛规则的走向。据说这回官家委派了专人过来旁观新蹴鞠的比赛效果,如果双方表现上好,可能就这么决定了今后蹴鞠的发展方向,这在蹴鞠这个圈子里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别说寻常的民人子弟了,就是那些喜好蹴鞠的官家纨绔也都赶车来了这外城的岐山书院,所以今天这岐山书院完全能用人满为患来形容,几乎能挪动出地儿的空当都有着人,书斋自然不能正常开课,索性是就放这些心儿早飞的小子去蹴鞠场边凑热闹去了,附近一些小摊小贩听闻这风讯后,那是一个赶着一个的去金梁巷子占位,尤其是书院门口,为了争个位子而大打出手的可不少,卖糖人葫芦的、枣箍炸卷的,愣是把这道路挤的水泄不通。
一些有头脑的却是另辟蹊径,暗地里给风悦队的队员塞钱,想买到书院里头做买卖,这可真是乐坏这拉牛牛的学谕老先生们因为看不惯他们所以都回了,而陈午又带着人在里头维持秩序,剩下他们几个热身准备的无所事事,所以干脆抬了张书案在门口摆起了收金摊。
“别急别急,一钱一个、一钱一个……”
“快走快走~~”收完钱了赶紧让他们进去,“进去后别说门口放的。”、“好的,一定。”这些小贩脸上那叫一个媚笑,推着、抬着自己的家伙进去,仿佛是进了金库的似得。
罗继和孙大肥两人笑嘻嘻在摊头上飞快点钱,正低头数的欢呢,脑门上忽然便是一人一个爆炒栗子。
“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在这儿敛钱!”
他们哎哟着一抬头,刚想骂人的话立马就乖乖的咽了回去,嘿嘿嘿的傻笑两声后,嗖的便撒下钱都跑了。
苏进看他们这熊样,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小子的脑袋瓜要是能用踢球上,早就能进御鞠队了,不过……他瞄了眼摊头上一把的碎银。
这个他倒是没想到。
“这个……还让进不?”旁边的有个小贩捧着一钱碎银装可怜,。
苏进瞧了他一眼,沉默了会儿后坐进摊位,钱一收,手一挥,“进。”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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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不挣是不合常理的,那群小子要赛前热身。当然不能让他们做着后勤的活儿,所以苏进就接手了这门生意,不过话别说……这生意确实很有赚头。就当是收门票钱了。
“店家……你、你这是做什么?”
刚一抬头,不想面前站着的却是李家的小丫头,这次她倒没有着士子袍,一身白裙褥,袖口是挽着花的,身边有一文士男子陪着,有点印象。具体是想不起来了,不过也正好,他招了下手。“你帮我在这儿坐会儿摊,我进去有些事儿。”
呃……李清照晃了晃脑袋,旁边还有不少小商贩捧着银钱拥挤着,“这个……”。“我来吧。”她刚想应下。不料身边的二兄却是给她拦了下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