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高声言谈。但很明显,四周仍是有一些人听到了只言片语。
慕容宝儿看向凌墨盎,两人此时的距离十分的近,甚至可以说是近在咫尺。他带着银色的偷窥,寒风中的面容依然俊美如霜。但那眼眸中的寒意,也委实冰冷的让人见之生畏。
“殿下,请你叫人放开我的两个侍婢。”
慕容宝儿再度开口,这回,却是柔柔的请求语气。
凌墨盎盯着她看了一会,他一直就怀疑,那笔宝藏最后落到了昭国第一富商许家的手里,而许家却正是慕容宝儿的母族,所以,当初在礼部选出她作为自己的正妃人选时,尽管知道她身世单薄,在朝中没有一丝势力可以倚仗,但他依然没有提出反对。
在她嫁给自己之后,自己通过各种方法旁敲侧击,甚至派人监视偷听她的日常生活,翻检过她随身携带的所有箱笼,最后都是一无所获。
这个女人,他以前还一直以为她是真的老实温顺。没想到,到了这等关键时刻,她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
果然和自己调查的一模一样,她根本就是对那笔宝藏十分知情的人,只是,她从未想过和他交心罢了。
早知道这样,自己是不是该早点对她们动手?怪只怪这丫头装的太好,这段时间自己也分身无术,否则早就逼她开口了!
暗暗咬牙恼怒之中,凌墨盎最后竟然还是轻轻的朝身后挥了一挥手。
胭脂和青黛两人旋即挣脱了魔爪,她们哭着跑上前来,匍匐在慕容宝儿的脚下。
慕容宝儿蹲下来,用力的将她们拥抱了一下,然后擦干脸上的泪痕,一字一顿的说道:“胭脂,青黛,今生欠你们的情,来世我做牛做马再还。对不住你们,而今我为了保命,便要做那叛国叛族之罪人。你们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知道你们是忠于昭国的。从今往后,你们便是继续留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再信任你们了,还不如就此别过,我会求殿下放你们出城的。”
“公主!你说什么?奴婢不走,奴婢……。”。
两人自是不肯离去,但慕容宝儿却不容她们再说,肃然起身,对凌墨盎说道:“殿下,请派人将此二人送去昭国军营中,交给副帅姚文轩。我有一计,可使昭国大军主帅与副帅之间互相猜疑,军心涣散,暂解燕京被困之忧。“
“哦?当真?”看得出来,凌墨盎虽不信她,但被逼到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到她身上。
慕容宝儿点点头,冷然道:“殿下可知,这慕容峰既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方才他为何率先引弓射杀我?”
凌墨盎也稍稍凝眸,问道:“为何?”
慕容宝儿脸上的神色由之前的痛楚变为忿恨,一字一顿道:“因为如今的慕容峰,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兄长!他七岁的那年我母妃被贬入冷宫的时候,就被抱到了杨贵妃的宫中抚养,待我从冷宫出来与他相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年的时间。自重逢之后,他便对我和自己的生母百般冷淡,甚至暗中加害与我。种种行径,根本就不是一个兄长所能做出的事体。母妃去世的时候,就曾对我说过,她怀疑杨贵妃暗中做了手脚,将我哥哥与她自己的侄儿调转了身份,因为就在抱入她宫中抚养的第二年,因为出痘,宫中有几位皇子都被送入了感恩寺寄养。而慕容峰养好病再次回到宫中的时候,已是一年多时间以后,又因为出痘破了相的缘故,整个人与之前便截然不同了。而今,我能断定,此慕容峰必然不是我的哥哥,他假冒皇族,混淆昭国皇室血统,本来就该千刀万剐,又有何资格做这大军统帅?”
凌墨盎听她如此一说,果然眸间一沉。不过思付片刻,又道:“可你空口无凭,昭国的军士又岂会相信?”
“空口无凭?不,殿下,你怎么会忘了,有些话本来就不需要确切的凭证就能杀人于无形。我是慕容峰的亲妹妹,这一点世人皆知。没有哪个妹妹会轻易污蔑自己的兄长,更何况我若再趁机将前朝宝藏之事宣扬出来,告诉昭国将士,真正的慕容峰后背便刻有藏宝图,假冒的自然没有,试问在此名利诱惑之下,昭国军中的副帅岂会不懂把握时机?三国连年开战,哪一国不是国库空虚,银钱告急?我父皇生平最是性喜多疑,他派来的副帅,必然是自己的心腹重臣。若能趁机除了主帅,自己又立下一件大功,您以为这姚文轩还能按捺得住?到时候,他们两派先行厮杀一番,待到元气大伤的时候,殿下再派兵出城迎击,到那时……。”。
“哈哈哈!你这么一说,孤倒觉得,以前竟是错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