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医,依你看,母后这一次病的来势汹汹,究竟是为何?”
“回皇上,太后心中郁积颇重,又与皇上您……生出嫌隙,必然心中再生不安,所谓来势汹汹,也只是因为太后毕竟年岁大了,还是莫要在劳心劳力了。”
褚靖轩这话说的婉转,却处处透出太后年纪大了,胥容若是想要让她安享晚年,就干脆的夺了太后握在手中的权力,免得让她劳心劳力。
“褚太医此话不知有没有与幕后说过?”胥容斟酌着问道,毕竟不想要让别人觉得他急着从太后手上收权,毕竟那是他的母后。
褚靖轩躬身行礼,“这些微臣确实与太后透‘露’过,只是看着太后当时的意思,似乎并不大愿意,也可能是因为太后当时心中烦闷,懒得搭理微臣吧。”看,他都给太后找好了理由。
“是么!”胥容不置可否,“你先下去吧,将母后的身体调理好些。”
褚靖轩领命退下,却在‘门’边的时候,又被胥容叫住,“去无名‘花’匠那儿去领些新鲜的兰‘花’去,看到那些本不合时节兰‘花’,母后或许心情会好上一些。”
“是,微臣遵旨。”褚靖轩知道胥容这明显就是话中有话,不合时节开‘花’的植物,可不就是说,如今的太后已经不适合掌握那些虚权了么。
哼,皇家,当真是残忍……
不过,胥容,你对着自己人越是残忍,翎王爷的动作才越是好进行。
“褚太医,当真是难得见着你?有何贵干?”无名正在温养着秋菊宴上的菊‘花’,此刻看到褚靖轩前来,笑眯眯的问道。
“来取几株兰‘花’。”
“哦?看不出来,褚太医也是爱君子兰的人?”
“这可就错了,这兰‘花’可是遵循皇上的旨意送给太后的!”
“哦?这般说来,褚太医这是打算拿着我的兰‘花’前去讨好太后?”无名似笑非笑的看着褚靖轩,对于他挑挑拣拣之后,抓在手里的一株君子兰,砸了砸嘴,“眼光不错。”
褚靖轩奇怪的看着这个‘花’匠,偶尔会觉得这人儿是个卑微怯懦的奴仆,偶尔又会觉得这人身上自有一股子傲气,倒是让人看不透。
他确是不知道这人也是胥阳身边的人,否则说话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警惕了。
而对于无名来说,同样不知道这褚靖轩是奉了楚莲若为主子的,否则也不会三不五时的试探来着。
说来,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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