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景,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现在做的事情非你不可,孤随时都可以着人将你换下来。”胥容对于上官文景半是威胁的言语心中不满到了极点,颇为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皇上便将微臣换下来吧,天牢也好,地牢也罢,我妹子反正也不认我,这件事情当初还真是多亏了皇上才让她如今这般待我,这两地我也不是待不得。”上官文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哼。”胥容冷哼一声,“你要想去,孤成全了你。”他狠狠拂袖,“来人。”
有侍卫推门而入,“将他给孤拖到地牢之中待着去。”
上官文景也不反抗,好似布偶一般,任由侍卫将他带入雨幕,屋门没有关上,胥容看着雨幕之中越走越远的身子,这一颗棋子他布置了那么久,自然不会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坏了去。
“李公公。”
“老奴在。”
“去地牢里说上一声,这人不得用刑,七日之后等候孤的命令。”说起来这人恋妹成癖,若是让他七天老老实实的待着怕是根本不可能,这样还不如将他拘禁起来。
李公公虽然心中讶异,但是也只好任劳任怨的去跑这一趟,不但如此,他还要给这上官文景带去一个太医,之前他就发现了,这人身上有血腥味,在夕颜宫的时候又被林宿卸了双臂,他猜想胥容看重的人应该没有那么不中用,八成是故意的。
正此时,冒着重重雨幕,奔跑着而来一个人影,和正打算离开的李公公撞了个正着。
“哎呦喂。”李公公与那人双双滑到,“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大雨天的吓跑什么?”他毕竟是胥容身边的红人,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敢与他大呼小叫,更别说将他撞到在底了。
伞已经被撞掉,哗哗的雨水模糊了李公公的视线,只看到似乎是太医院的人。
得,正好来了人,想着便一把抓住来人的手,你托我拽的一起站了起来,“咦,这不是褚太医么?”
李公公站起来之后才看出来这人是褚靖轩,也不敢拖着他去地牢了,毕竟这个点儿褚靖轩来找胥容,便一定是夕颜宫里的那位出了什么事儿,给他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耽误了。
“褚太医,你这么急匆匆的是怎么了?”
褚靖轩没有回答李公公的话,只是微微作了个揖便提步跑开。
李公公看着这架势,心中一颤,别是夕颜宫里那两位又出了什么岔子,说来这宫中的事情当真是纷杂,不过是两三天的功夫,这夕妃的身上竟然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该说是夕妃招妒呢,还是果真红颜薄命?
不过想来,红颜也未必薄命,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打从宫闱之变说起,楚莲若便能逢凶化吉安然无恙,然后便是慢性毒药的事儿,却依旧发现的及时,这些楚莲若都熬了过来,说不得这一次的中毒也可以安然化解。
伫立了一会儿,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他赶紧朝着地牢而去,别晚了一些,有些人无所事事的人就该私自动刑了。
“皇上。”褚靖轩抖落一地雨水,半伏跪于地上。
胥容刚刚坐上黄金大椅的身子动了动,“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问话算不上急切,但是语气却也是相当的不好。
“如今的宫中不止没有七日草,连解七日红的其他几味药都没有了踪影!”褚靖轩一口气说完,便大气不敢喘的跪在地上。
今日他本是想着说不定胥阳会寻得七日草,因而打算先将其他几味药收集起来,但是平时一抓一大把的药竟然成了空。
萧风与胥阳虽然在风轻处得了消息,但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想着让宫中自行发现,却不想最先发现的却是褚靖轩。
“你再说一遍。”胥容‘嚯’的起身,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
褚靖轩心中叫苦不迭,这背后的人也太狠了,竟然将六味药毁的一丝不剩,这究竟是怎样的能耐。
楚莲若会不会真的有危险?胥阳能不能按时找到解药?太多太多的疑惑压在他的心头,他浑身乏累不已。
“回禀皇上,如今能够解开七日红的药方内的所有解药全部没有了踪影,请皇上下令,全城搜集。”褚靖轩缓缓的,清晰的说完之后,便垂眸敛目,他不知道胥容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但是他却不得不前来上报。
“这宫中如今是人人都可以施为的地方了么?”胥容简直要怒发冲冠,“孤命令你,将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全部监禁起来,没有孤的允许不得出去太医院。”
没想到胥容还是理智的,知道若是一怒之下再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又该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前朝后宫再一次的荡起波澜了。
褚靖轩是完全没有想到胥容对自己还是信任的,大概是因为自己年纪轻轻,又在蝶贵妃谋反时忠心耿耿,没有与任何人有所瓜葛,这样也好,将那些人都给囚禁起来,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他可没有忘记,楚莲若的药盅里多出来的那些致命的草药,或许趁着这个机会,可以找到这件事情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