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就永远地失去了意识……
顾长安稳稳扶起钱副官的身体,将他拖到靠里面的一个单间内,轻轻放下,把门掩上。
稍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头,卫生间内雪白的墙壁像是太平间内的装饰,地上鲜红四溅的血液给这白色的空间增添了诡异的妖冶。
一条生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逝了,是她亲手了结的。
顾长安心里涌起很奇怪的感慨,难怪有句话叫做人命比草贱。
等她神色如常地走回去时,那道紧闭的大门已经被敞开,顾长安入内后随手将它关上,径直穿过一间房间,里面除了三位同伴,还有两具倒地的尸体和一个惊疑不定的老熟人。
地上,鲜血横溢。
顾长安闭了闭眼睛,走到汪岑面前,含笑道“汪团长,别来无恙。”
瞪大一双眼睛的汪岑仿佛才被惊回神似的跳了起来“你…你们怎么在这里?”他费了不少力气将下半句惊呼咽回腹内——来这里干什么?
顾长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一路杀进来,当然是郑旅长派人带我们进来的。至于到这里的原因,自然是来营救汪团长的。”见汪岑面露怀疑,她顿了顿,大义凛然道“毕竟曾经携手共战过,在知道了汪团长可能身陷囹圄后,在下和几个同学急得五内俱焚,恨不能以身代之,又怎忍心见死不救?”
汪岑心道:你脸皮厚的程度倒是能赶上好些官场老油条了,恭喜,未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他大脑冷静了些,心念电转间很快做出最佳反应。慢慢鞠了个标准九十度的大躬,立起身后满脸感激道“几位厚恩汪某没齿难忘,哦,你们还不知道吧,郑旅长他……”
邓安源平静插话道“郑融已经背叛联邦了,不再是1072旅旅长。”
汪岑浑身一个激灵,磕巴道“背、背叛联邦?”
他心下好笑,差点张口想要反驳,背叛联邦,怎么可能?别说能力问题,郑融根本没这个胆子!
然而看着面前四人如出一辙的肯定表情,还有那个他最看不透的女孩子眼里深沉如海的晦涩神情,汪岑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什么,迅速改口道“不错,郑融背叛联邦,意图阴谋控制1072旅,突发制人,对诸位不利!汪某誓死不从,就被这丧心病狂的叛逆给软禁于此,幸好诸位警醒,发现了他的阴谋毒计!唉,真是老天有眼啊!”
仿若打开了话匣子,汪岑一停不停地痛陈郑融种种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恶行劣迹!
一时间,室内唾沫四溅,泪水横流,回荡着声声抑扬顿挫的泣血指控。
汪岑这番剖白心迹的言语说得可谓情真意切、声情并茂!还时不时配上肢体语言!讲到郑融时,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仿佛对方是与他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大仇人;讲到顾长安几人‘幸运’逃脱这场难事时,又是一通‘幸甚幸甚’的表情,激动难抑、虎目含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还当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呢!
看得顾长安四人叹为观止,自愧弗如。
汪岑累出了满身汗,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抹了下额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知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顾长安甩了甩挺括的军服袖管,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很是淡然地吐出一个字:“等,其他书友正在看:!”
汪岑傻了眼,等什么?
……
等得自然不是郑融一方的追杀,而是兵分两路的另一路人。
下午三点十七分,这个普通的午后时光,和风吹得站岗的士兵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先是一串接连不断的猛烈爆炸声炸得地面发颤!紧跟着,又是一道刺耳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旅部军营上空!
所有听到那三长一短警报的士兵军官无一不面色大变——这可是军队内最高级别的警报。
联想到方才的爆炸声,不止是军营内,半座城市都陷入了惶惶不安。
普通百姓心头飘起一个不安的念头,又要打仗了吗?
郑融接到下属战战兢兢的报告时,气得脸色发青,盛怒之下将房间内砸了个稀巴烂!
踩着满地碎渣,他目光森然地盯着视频通讯里的下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声音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道“武器库被炸了!汪岑被救走了!钱副官被杀了!学生兵全逃了!很好,很好,还有什么你给我一次性说完!”
他这话其实说的很是押韵有趣,可惜那个倒霉下属没心情去欣赏,欲哭无泪地颤音回答道“旅长,据库房那里的损失统计,不但存放的各类枪炮武器毁于一旦,而且由于里面存放的打量弹药进一步引发大规模爆炸,波及了边上秘密贮藏的机甲密室,共…共计十八台机甲彻底报废,还有十二台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郑融前面还好,不过是面色阴沉些,反正他的脸色也没放晴过。待听到一共三十台机甲被爆炸波及,心头一阵刀剜似的剧痛,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青白的骇人!
好一会,他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