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哪里超出了他的掌控!
郑融虽然军衔不高,却是个极有控制欲的男人。所以他对于不在他手下控制的汪岑早就心存不满,上面的命令是让他稳住汪岑,他却故意曲解了命令的含义,下令将汪岑软禁。
这事本来也没什么,但他强硬的做法却留下了破绽,还将汪岑推到了对立面。
汪岑被软禁后,稍稍冷静后就内心充满对郑融的怨毒!自己被软禁就等于被捆绑上了郑融的战车,将来同别人说他是被逼的,杀害中央军校学生的事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谁信啊?!
恐怕家族也会彻底抛弃他!
一个搅和进政治斗争的汪岑,将不再是葛思特汪家的子弟。
想到这里,汪岑犹如数九寒天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冰水,寒彻心扉,惊恐不已!
同时,心下恨死了他的顶头上司郑融。
而郑融也心知肚明和汪岑算是结下了死仇,不过他也不在乎!此刻,靠在椅背上的郑旅长想到方才副官告诉他也是这批学生中的一个和汪岑通讯过,思索了片刻,还是把副官叫了进来。
郑融皱眉问道“那十几个学生怎么突然想要来军营了?”
副官回答“他们好像是为了考核作业的成绩更好些,想附上一篇军营的考察报告。”
郑融眼里流露丝丝怀疑“那么之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你们只报告说通话并无异常!”
副官恭敬道“确实没有异常,他们找汪团长是为了虫尸的分配,应该是眼馋用虫尸的巨额价值吧,听对方说,景其琛曾许诺所有战利品可以归那群学生自行处理。”
郑融心头一松,随即嘲讽道“他倒是大方,难怪联邦有败家子的说法!”
副官不敢接话,郑融轻松地挥手让他退下,顺便交给他一个接待学生参观的任务,自觉这下可以放心了。
顾长安一行人很快抵达了旅部所在的中心军营,被那位钱副官领着绕了一圈后,顾长安兴致勃勃地提出想去指挥部参观的要求。
钱副官为难道“这……指挥部是军营重地,没有批文一般人都不能随意进出。”
顾长安故作不快说“我们可是和贵军一道并肩作战过的战友,难道只是想参观一下也不行吗?如果进了军营却连指挥部也不能看到,那这篇考察报告写来还有什么用?我们又不会泄露什么军事机密,只是看看而已,这也不行?”
“这是规定……”
“这是哪门子规定?!”顾长安直接打断,咄咄逼人道“从没听说过一个丙种旅的指挥部还捂得和个联邦最高军情处一样,敢问一声,贵军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要藏得这么紧?”
钱副官又是羞恼又是心虚,脸涨得通红。
顾长安缓和了一下语气,一副做出让步的模样“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她点了点身后几个人,手速极快,钱副官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收了回去“喏,他们几个对指挥部这种地方就没兴趣,想去参观一下贵军的武器陈列库,你就带我们这四个人去参观好了,才这么点人,你不会还说不行吧?”
她顿了顿,讽刺地问“钱副官不会认为就凭我们四个人还能在你的监督下盗走什么‘军事机密’吧?”顾长安特意加重了‘军事机密’四个字的口音,带着说不出的嘲弄,好看的小说:!
钱副官额上开始冒汗“我必须请示一下旅长。”
“去吧去吧。”顾长安不耐烦的挥挥手。
钱副官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到一边,接通郑融电话,把事情小声讲了一遍。
他刚讲完,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急忙回头。
顾长安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站到联络器的小屏幕面前,不顾屏幕上郑融略带诧异的表情,下巴微抬,慢条斯理地说“郑旅长可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拿贵军当朋友,对付虫潮时,但有吩咐,绝无二话,为此还牺牲了两名同学!”
她说到这里,停了片刻,眼里流露些许悲伤,随即提高音量,不客气地质问“而你们呢?郑旅长说的什么双方‘亲如兄弟,不分彼此’,合着是我们派得上用场的时候是兄弟,没用了就是仇敌了?连参观一下贵军的指挥部都推三阻四,这是拿我们当贼防,还是怕我们几个愣头学生在重重监视下有能耐偷了贵军的什么机密资料呀?”
郑融被她问得狼狈不堪,不过内心也松了最后那点提防——这么大咧咧、不客气地质问,肯定是对自己的布置没有半分察觉,先前的电话应该是巧合。
而且为了不打草惊蛇,能将这批学生一网打尽,她提的这种无伤大雅的要求还是答应了好,免得惹出点事来,引起对方怀疑,节外生枝。
他这样想着,就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春风拂面般温煦地说“顾小姐开玩笑了,我还有我那些下属对于虫潮期内,军校学生的表现可都是既赞赏又感激呀!昨儿还和他们商量要不要为你们申报个嘉奖什么的,合作了那么多次,就属中央军校学生的战斗素养最高。指挥部内是有些军事文件,不能让外人看到,不过也没那么严重,当然可以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