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我们三团一半。”
此话一出,其余军官皆面露喜色。毕竟这付出惨重伤亡防守住虫潮和将虫潮击退,大大消灭虫子的有生力量是两个不同概念。
汪岑面色阴晴变幻了几下,苦笑道“杨兄有所不知,唉……这些学生兵并不听从旅团的命令,与我们完全是两个独立的作战单位,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不同的作战单位,人家的功劳怎么能让我们分去呢?”
至于冒功,想都不用想,像这种程度的战斗,都是有卫星监控的,做不得假。
如果单是如此,汪岑也未必歇了这个心思,倚仗自身背景,冒功不成揩点油还是可以的。
可惜对方也不是无名小卒,身后代表的是联邦五大军校之一,还有景其琛……别人不知道他却听父亲讲过几句,那也不是个吃素的!可笑旅长和那几个蠢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就敢大言不惭的轻视他……
汪岑越想越是好生郁闷,好比抠门的葛朗台眼睁睁看见别人从他手里抢走金子,又是气恨又是不舍,偏偏人家虎背熊腰手里有刀,打又打不过,抢也抢不回!
西面防御线的虫潮退得出人意料的快,只持续了一日多就丢下满地虫尸仓皇撤离……
而另两面还在防守的艰难万分,旅长郑融听闻三团居然已经结束了战事,诧异之下只道西面果然压力小,急调三团去增援东面防线。汪岑一口应下,队伍却迟迟不动,被催了几次,只一昧回复‘部队伤亡过大,疲惫不堪,弹药、装备等消耗巨大,必须整顿后才能再次投入战斗’。
郑融心里明白这是汪岑在存心推诿,却偏偏碍于其身份无可奈何。忍着气给他补充了弹药,增发了一批手中紧握的好装备,看着那五台中等机甲送出手,感觉活像在剜自个的心头肉,心痛的肉疼!
汪岑吸饱了血,见好就收,不过饶是如此,仍旧拖拖拉拉到第二日早上增援才依次抵达。
这次虫潮有了超出预想的变化,打得很是艰难,除了西面防线伤亡不大外,其余两道防线可谓死伤惨重,就连在随行老师看护下,只是协守的军校学生都意外死了两人。
战场之上,炮火无眼,生死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没有谁可以百分百保证他人的性命。
最惨的还莫过于南面防线一度失守,让一小波虫子冲进了城市防护圈,见人杀人,酸液四溅。
虽然缺口及时堵上,那几只漏网的虫子也被清理干净,但就这一小会的时间,造成了那一带平民大量死亡,因房屋坍塌、逃命踩踏、浓酸腐蚀而伤残者,不计其数!
在大约第七日时,最后一波的虫潮也渐渐退去,从军士到平民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根据经验,除非精英部队出马,否则虫潮想要完全消灭是不可能的,即使可能也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幸而通常只要抵挡住一段时日的攻击,它们自己就会撤离。
虫潮一退,驻守部队也算完成了任务,歇了一日后,便大肆忙活准备要开庆功宴。
C1072旅指挥部
汪岑恼怒地冲郑融质问“旅长,您为什么不经过卑职的同意,私自调动三团士兵?”
郑融悠哉地慢慢剥着一个橘子,头也不抬地回答“我是旅团长,调动下属的兵员难不成还要得到你的允许?至于为什么隐瞒你,呵呵,还望三团长理解,这是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骗鬼呢!汪岑深吸一口气,强硬说“在下是三团的团长,涉及在下职责范围,又是整个1072旅的事情,有什么事是长官可以知道,卑职不能知道的?这兵员调动是大事,在□上都担着干系,不得不小心谨慎,旅长今日不说清楚,卑职惶恐,恕难从命!”
郑融撕下一块橘子片,放入口内咀嚼,淡淡微笑道“也罢,你非要知道,我便让你明白点。三团自你任命以来,军纪涣散、风气败坏,战斗力位居全旅之末,往日我看在同僚一场还有汪伯爵的情分上,替你遮掩一二,好看的小说:。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三团如此不堪,误了机密任务汪团长可能承担的起?”
被这般不留情面的奚落,汪岑热血唰地一下涌上头,涨红了脸,咬牙冷笑道“既然旅长看不起汪某和三团,卑职就前去三团安抚兵士,绝不乱了长官的‘大事’,哼!”
说完,他霍然起身准备愤愤离去,身后两个警卫员也紧跟而上。下一秒,门外忽然涌进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黑压压的枪支齐齐对向汪岑三人!
汪岑的警卫员连忙掏枪对峙,他惊怒交加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大的胆子!”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轻笑“汪团长还是在指挥所多待一会吧,至于三团,我已经让人去接手了,你大可安心。”
汪岑略有慌乱地威胁道“郑融!你敢软禁我!难道不怕我告诉司令部和父亲吗?”
郑融阴测测地一笑“汪团长尽管去告,这正是司令部下达的命令。”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汪岑骇然地望着旅长郑融,竭力镇定道“你们这是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