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看着这些,闻着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馊味,实在没什么胃口,只是喝了几口水,林忠特意将拿出来的桂花糕摆到林睿面前,林睿看着也只是摇了摇头,实在不想说话。
润泽院上下都知道大爷的习惯,估摸着差不多的时间,就将热水准备好了,林睿一回来就是沐浴梳洗,做完这些才来到膳厅。林海正等着林睿,看到儿子除了有些疲劳,其它方面都好也就放心了。两父子用罢饭,照平日的习惯去了花园逛了逛,林海也没问林睿考得怎么样,只是随便聊一聊京城的八卦,便让林睿回去歇息了。
京城这届的考生运气算不得好,乡试的第五天开始,就开始降温,白色还好,晚上就有些不好过了。也幸亏这第二场翌日就可以出去,很多人就是受了一些寒第二天出去的时候喝一些药也要好很多。到第三场的时候,大家都多穿了一些衣服进来,但这几天的降温,还是有不少考生受到了影响的。最后一场考试的时候,贡院有不少考生病倒了,不过就算病倒了,也不能出出医治。有病倒的考生,就由贡院里的大夫看看,如果治好当然万事大吉,如果没治好,那也只能自认倒霉。反正,不到每场考试结束,贡院的大门是不会打开的,不管是考生还是考官都是不可能出去的,病了如果里面的大夫如果治不好你,也只能怪天意如此了。等到三场考试结束,整个贡院病倒的考生林睿猜测大概有二三十吧。
林睿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等到书吏过来将卷子收上去,就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贡院。刚走出贡院,就看到孙捷几乎是蓬头垢面的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孙兄,你怎么还等在这里,不走吗?”
“呀,”孙捷好像这才反映过来,“林兄,是你呀,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昨天我旁边的一个考生晕过去以后被人抬了下去,刚才我看到他被人抬了出来,怕是不行了,家人在外面接到他的时候哭得不行,唉!”
“……”这种事,乡试和会试差不多都能碰到,林睿拍拍孙捷的肩,也不好说什么,这里才是真正一考定终身,多少人从懵懂少年,一直考到头发花白,都没有停止,何况碰到这种小小的病疼,没有人会轻易放弃这种机会了。
和那些勉强着自己走出考场,一出了贡院大门就只依靠着旁人站立的其他考生来说,林睿除了因几天没沐浴换裳,人显得有些萎靡,其它方面算是非常不错了。不过就算这样,和孙捷说了几句说话,又和碰到的几个熟识的打过招呼后,也没什么精神再来讨论什么其它了,都各回各家了。
林海因为今天衙门的事务不多,早早就处理完,本来想着去接儿子,不过想想参加会试的人太多,还是算了,只好回到府里等着。
林海等到接林睿的车子进府,就看到林睿睡眼惺忪地被林忠扶着下了车。这也难怪,前两场的时候,就是考完了,因为还有接下来的考试,也不敢泄气,硬挺着,现在全部考完了,人也一下放松下来了,刚上了车,就依着车厢小睡了片刻。林海走过来半抱着林睿进了屋子,“怎么这次累成这样,先吃点东西,再去睡吧?”
“身上都臭了,不想吃,我要先洗澡了才去睡,不然睡不踏实。”林睿半眯着眼睛说。
“好了,先洗就先洗,洗完吃点东西再去睡。”林海等林睿去沐浴的时候,又让林忠去找个大夫进府,给林睿看看,确认没问题才能放心。
年轻就是好,林睿在家狠睡了一整天,又在府里歇了两日,也就完全恢复过来了,好看的小说:。
好不容易等到乙榜公布的时间,林睿和国子监几个经常在一起聚会的考生,一早就去了贡院附近的一家酒楼,占了一张桌子,叫了一些酒菜边吃边等。
都是年轻人,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又一个个的恢复了翩翩公子哥的风范。虽然桌子上摆了酒菜,不过除了林睿对着桌上的菜感兴趣,其他几人都是时不时地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曹轩看着林睿对着一盘糖藕片吃得津津有味,不禁问道,“林兄,你这个时间还能吃得下,你不着急吗?”
林睿将筷子放下,又等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才笑着说,“怎么可能不着急,可是现在已经考过了,不管什么结果都已是不能更改了,急有什么用,只能等着,这盘糖藕片做得不错,你们也试试吧。”
其他几人听了,虽没有去试试桌上的菜如何,不过到底还是缓解了一点焦燥的气氛,孙捷笑着说,“我们几个,林兄的年纪最小,不过却是最淡定的,我等自愧不如。”
“其实我和你们几个一样急着等待发榜,只不过是知道急也没用,只能故作淡定,呵呵!”
越心急反而感到时间过得越慢,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队衙役带着榜单出来,驱散了挤在门口等待看榜的人群,将这届的桂榜高高的张贴起来。
一等到榜单张贴好,刚才驱散的人群马上又围拢上来,挤了过去,抬头找着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名。找到自己的名字的,必然欢天喜地、欣喜若狂,没有找到的,只能黯然伤神的退场,或者再挤到更前一些的地方,从头开始,再仔细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