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森然道:“你若是敢碰她分毫,我定要让你后悔从那个地方滚出来。”
是个人听了他这话便知道敖远是动了真怒,可是沈沉舟却大笑起来:“若是你以当年的实力说这句话我倒还相信,可是神君现在的状态……”
剩下的话泯灭在一声枪响之中。
夏琰飞平稳地端着一把陪着消音器的小巧手枪,面沉如水:“不好意思,我被吓到了。”
你这个样子,吓到别人差不多好吗姑娘?
敖远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依旧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一句槽。
那一枪刚好打在了沈沉舟的肩膀处,敖远松了手后退半步,依旧保持着半个身子挡在夏琰飞身前且是随时可以出手揍人的姿势,夏琰飞在心里念叨了几句现在不是计较他又把自己当成瓷的来保护的时候才静下心来。
可是这一枪似乎对沈沉舟毫无真正的伤害,他穿的袍子颜色很浅,那把他左肩打了个对穿的枪眼像是接了水龙头一样的往外流血,夏琰飞不引人瞩目的轻轻皱了一下眉,在电筒因为电池没电的而昏暗的光芒照耀下,那血居然是暗的有些接近黑色,其他书友正在看:。
沈沉舟缓缓抬起右手沾了沾自己的血送到唇边,他轻轻地舔了一口才又一次开口:“您这一点真是没变,总是想看身边的人沾上点血才开心啊。”
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显而易见的怀念。
但是夏琰飞却狠狠的抖了两抖。
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刚刚觉得沈沉舟的声音如此熟悉,如此让她感到从骨子里泛出一股寒意来。
在那个梦里,伴着捅进她胸口的那把刀响起的声音和沈沉舟的声音分毫不差。
借幽冥十万阴兵之力,我不信你还能摆脱心口这把刀。
痛。
痛入骨髓。
是真实,又像是梦境。
可即便如此,夏琰飞依旧是微低着头不言不动,面色平静如水,平日里温润如羊脂白玉一样的肤色被阴暗的墓道掩映的苍白如雪,却终归不见一丝疲惫孱弱。
过了大概有半分钟,她才抬起头来,面上的笑容是带惯了的亲切:“可也要看是沾的谁的血不是?”
最后一个是字的尾音刚刚落下,夏琰飞手上的莲花环首刀便以一个极其刁钻毒辣的角度斜劈向沈沉舟,刀锋凝成了一道刺眼的光,劈开空气的时候几乎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呼啸!
饶是敖远,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刀。
沈沉舟也是明显愣了一下,但愣过之后立刻抬刀回斩,两把锋利无比的刀撞在一起,发出令人觉得牙酸的金属摩擦之声。
这一刀没有得手,夏琰飞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她收刀回立,唇边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
夏琰飞微抬下颌,眼神里终于露出了藏在她这个人最深处的傲骨:“我夏琰飞究竟是谁,用不着你来告诉我,相比之下,你还是先弄清你是谁再来管别人的事吧。”
沈沉舟面上笑容不改:“您说出这句话,可不代表着您就这么坚信着啊。”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嘴长在你身上我也管不了不是?”夏琰飞耸了耸肩,“再说我坚不坚信与你何干?”
“这话说得可真让人寒心。”沈沉舟毫不在意的说道,“您难道就不疑惑吗?您带着龙玉本是件极其隐秘的事情,方沉晔为什么就能这么巧合的刚好找到您去那个蛇冢呢?”
夏琰飞心里一寒。
她带着龙玉的事情除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就没对任何人说过,沈沉舟......是怎么知道的?
即便是心里翻江倒海,夏琰飞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你也说了是巧合不是?世界上又不是从来不存在巧合。”
可沈沉舟却摇了摇头:“所有的巧合都只是必然罢了,这个道理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也不想瞒您,您带着龙玉这件事,是我告诉方沉晔的。”
夏琰飞的表情沉了下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不是说过吗,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沈沉舟平静的说了下去,“从夏琰飞这个凡人诞生在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开始,您带上龙玉就是已经注定的必然。”
“......”所以说这种神棍且沧桑的语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喂!
以及你这么人称分裂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夏琰飞觉得槽点太多她即便是想吐槽也不知道从何开始了。
沈沉舟似乎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转身准备离开,突然这个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转头对着夏琰飞用异常愉悦的声音说道:“啊,刚刚忘记提醒您了,您和身边的那位神君如果还是这样下去的,迟早是要害死彼此的哦。”
看着沈沉舟转身离去,夏琰飞并没有试图去阻拦这个男人,因为她知道,即便是阻拦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你不问?”敖远看着沈沉舟消失在黑暗之舟后才冲着夏琰飞开口。
“问什么?你说的那个地方?”夏琰飞知道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