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感觉是从何而来,面前这个凡人和他原来面对的那些对他卑躬屈膝祈求他恩赐的凡人完全不同,她的坚韧她的果决都是像这样通过血和汗水淬炼而成,夏琰飞从来不向他人寻求恩赐,她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获得。
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觉得跟在她身边的三年必定不会像他刚开始想象的那样无趣。
当夏琰飞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并且用麻绳重新捆好裤子时她整个人已经接近虚脱,所幸不完整的灵契并不需要太过反复的施用方法,只需要她的心头血和那段古怪艰涩的颂词便可。
她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水后示意敖远爬上来准备继续向前——不知为何她在短短一段时间之中就适应了这种方式——完全不顾自己苍白到吓人的脸色。
手电筒在闪了两下后终于彻底熄灭,但是夏琰飞依旧把它放到衣兜里收好。她摸了摸已经开裂出血的嘴唇,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经及其不妙,必须快点找到水源来补充大量缺失的水分。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光束,她条件反射性的抬起左手挡住眼睛避免强光直射,右手的短刀保持在随时可以攻击的状态。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阿琰,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