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他也转过来看我，我俩就这么在月色下对视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苏迟叶。”我叫他，“昨天晚上我想了想，我这个人就这么个脾性，虽然混得很，但是认定了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我成天说着左左是个疯子，但是从来没想过换掉她；月老你也见过，完全在拉低神仙的平均素质水平，我还是和他在一起呆了五万年。”
我咽了咽口水，有点儿紧张，这些话其实我昨晚上都在肚子里过了千百遍，没想到这会儿还是紧张的打磕绊。
“所以，我觉得我这辈子也就只会喜欢你了，没别人了，所以……所以……”我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想抬手摸摸头发没想到却把束发的细帛带扯了下来，头发飞舞在空中，伴着秋风化开在夜幕里。
我觉得我这会儿看上去肯定像个疯子。
“所以？”苏迟叶把我的头发拢了拢，温柔地看着我。
“所以，”我咬咬牙豁出去了，“你觉得咱俩成亲这事儿靠谱不？”
苏迟叶没说话，温柔的把我手上缠着的帛带取了下来，然后捏了我的一缕头发，和他的一缕绑在了一起。
因为头发系在一起，我和狐狸大爷的脑袋靠的很近，他看我的时候眼中满是满溢的柔情。
我知道他这么做的意思。我喜欢看凡间的话本子，可是他更偏爱凡人的那些诗词歌赋。我虽然嫌他矫情，但偶尔也会翻看看，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写：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阿姒，我们成亲。”苏迟叶说这话的时候语调轻慢温和，但是每个字都深深的砸在我的心尖儿上。
我听着他这么说，不知怎么就觉得眼睛一热。
眼前一片朦胧时，我恍惚看到苏迟叶看着我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盈满了水的泉。
英俊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