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头晕目眩,我挪着步子进里屋又看了看苏迟叶,看样子药的效果不错,他的神色平静,脸色也稍微恢复了一点,还好这次比上次的伤轻了一些。
我转身出了洞穴,往旁边的温泉池子去了。
脱衣服的时候遇到了阻碍,血完全糊住了,根本脱不下来,硬要脱的话估计就得舍弃我身上的两斤肉。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穿着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这次的伤势恢复的不错,毕竟不像上次一样严重到都回复了狐狸的样子,第二天下午,苏迟叶就醒了,趿拉着鞋走到外室的躺椅上斜斜靠着,一向漂亮的脸睡得有点儿浮肿,但是整体情况还不错。我把手上绣的快完了的曼珠沙华放下看着他。
“阿姒,我饿了。”他送过来了一个笑容,看上去既狡黠又无赖,挺好看的。
我看了看手上的活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苏迟叶进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到,旁边煮着粥,咕嘟咕嘟的有点儿吵,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的时候我的汗毛倒竖,差点抄起手上的锅砸上去。
“那天谢谢啊。”他的声音很近,大概是刚起来,所以哑的很。
我正在给锅里撒盐,没反应过来:“哪天?”
“就是霖川那些死老头子撵过来的那天。”
我觉得这没什么好特别感谢的,住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熟稔的朋友了,看见朋友有难还能袖手旁观的可不算的我的行事准则。
“不用,朋友之间么,应该的。”我把盐罐子放下,把锅里的菜翻了翻。
肩膀上的下巴立马不见了,苏迟叶的声音听上去不是特别愉快:“朋友?谁跟你是朋友?”
从某些角度来说,我觉得走兽的性格不太好琢磨,光看苏迟叶就知道了。他每次不高兴的点都让我难以理解。
“行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呗。”人家这会儿是病人,是大爷,我一边把菜乘进盘子里一边应和。
结果苏迟叶冷笑着说了一句:“我不想吃饭了。”然后转身出了厨房进里屋蒙进了被子里。
我端着锅愣了一会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没冲进里屋里弄死他。
把给月老的香囊彻底弄好的时候苏迟叶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我正坐在正厅整理香囊上的缨络,抬眼就看到洞口外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