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没听埋怨过,白钰则为鱼璇玑驾着马车,充当了车夫的角色。南方发生的事情细节白家兄弟还不是太清楚,其他三个人也不全了解,但首领临走前特别交代,要好好照顾主上。他走的匆忙,应该是为了主上的伤和病。
哎,那日主上不告而别,被首领带回来时身上又受了重伤,按照他们的猜测肯定是主上救人去了。这三人的纠葛究竟怎般?大家自行有了无数的想法。马车旁的乌骓粗鲁地打着响鼻,时不时地低头随口啃着路边的青草。
“还有几百里就是秣陵,白家有私宅在那里,可以请主上到那里休息两日,解除这些日子来长途跋涉的辛苦。”白钰一袭箭袖紧身绛紫长袍,容貌俊朗,若非是头上戴着顶纱帽,肯定被认为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不知两位阁主意下如何?”
“为了主上的安全,去那里也好。”孙淼回头朝马车内望去,只瞧见车帘动荡,没看到车内人如何了。放了快行的手势,一行车马快速赶往秣陵。
作为长河北岸第一大城,又是天诀国内有名的盛产美人的地方,秣陵一直都是男人们梦想中的温柔城,据说很多去了秣陵的人都不愿意离开了。主上回来后,他们也真是赶路累了,正好去了秣陵趁主上修养,自己也放松下。
“等下,有动静!”骆惊虹突然将马绳拉住,马儿嘶声,其他人也警惕地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果然,方才还静寂无声的管道上,左侧突然涌出很多穿着深绿颜色一副的人,拿着刀剑将他们给围住了。行动迅捷,气势凛然,不是一般的山贼或是杀手,他们身上有些股久经沙场的铁血杀戮血腥气息,那是军人才有的味道。
五人面面厮觑,惊讶但没有意想不到的神情外泄,好似早就料到了这里会有埋伏,不过是没想到人是铩羽骑的。
“铩羽骑,你们是司空凌的人?”孙淼看了几下围堵他们的人,心中下了判定。自从藏灵山庄事发后,也没有了司空凌的踪迹,原来人家是知道他们要去炎京,在半路上等着呢。
“杀!”为首的绿衣人没管他的话,下了必杀的命令,早就恭候在此的军士们摆出阵势攻了上去。
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没人是他们的对手,可若不懂联合,只有死在他们铩羽骑的围攻之中。刀剑一出,漫天血色,跟那天上的云彩几乎一样的色泽。砰一声,好好的马车突然碎裂,黑纱衣裙着身的鱼璇玑飞身坐在乌骓上,朝着他们喝了声“冲出去”,乌骓蓦然嘶鸣一声,扬着蹄子宛若飞天般从铩羽骑军士头上飞过,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铩羽骑人还处在震惊中,白钰宝剑出鞘,扬手砍掉马匹的负累,纵身坐上去,策马随着孙淼等人将铩羽骑的保卫撕开一道口子,跟着前方奔驰的鱼璇玑,将铩羽骑抛在后面,其他书友正在看:。
“追!”他们铩羽骑的包围竟这样简单就被破了,绿衣人恨恨地几乎快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忙下令喊人追上去。
“半个时辰后,前面拐角是谷口,知道怎么做?”鱼璇玑头也不回,抛出这么一句给后面的人。
“属下知道!”铿锵有力的回答,那气势毫不孙色那称为能跟虎贲骑齐名的铩羽骑。
尘土飞扬,黑衣飘摇如山间鬼魅伸展着死亡的触手,面上清爽的纱巾带着清新的味道,让她精神更好。既然人家要玩,他们一定奉陪到底!
哒哒——鱼璇玑骑着乌骓率先冲入狭窄的谷口,待他们人全都进来,先前还安静的山谷顿时从四面八方飞出无数羽箭,漫天袭来跟下雨似的,非要将他们射成马蜂窝。
这个山谷,四面高,中间低,山道就从谷中穿过。而他们处在低处,人家就是不停地射箭不真刀真枪地打,弱势的始终是他们。可这样,他们就认命了?鱼璇玑忽然勾起唇瓣,看不见的脸上的带着诡异的笑容。忽而旋身而起飞上半空,双手缓慢地舞动着。却不知那双手有什么样的魔力,密密麻麻飞去的羽箭竟乖顺地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密密麻麻的箭矢汹涌而去,尽数盘绕在她身边,将她的身影掩在其中,山谷中只看得那半空中的她如蚕蛹般被羽箭包裹起来,人都瞧不见了。这一幕,别说震慑了藏在四面的人,就是随后赶来的铩羽骑和孙淼等人也惊了,主上这是——
呼呼,好似狂风肆掠而过,那围聚着鱼璇玑的羽箭突然如长了眼睛般朝着四面就飞射过去,簌簌唰唰,密集如黑云般压抑在整个山谷上空,疯了般对上四面的人。
啊啊啊的惨叫不绝于耳,素手在怀中一过,九幽笛已然在唇边,凌厉凄狂的笛声在箭雨未停中蓦然响起,霎时间好似黑云压城,将那还沉不下去的落日给掩盖了,狂风呼唳飞沙走石,伴随着毫无人性的械斗厮杀,在山谷中疯狂起来。
啊,主上这是要殃及池鱼了!骆惊虹他们惊白了脸,主上的笛声他们所有人都是在藏灵山庄见识过的,那可是魔音啊!五人再也不动手,纷纷退在乌骓旁边,运功抵御着声音的入侵。而那悬在半空的鱼璇玑像是不怕摔下来般,越发卖力地吹奏起来。
风狂,树摇,刺鼻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