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这个女人疯了!
是的,她疯了,各种压力堆砌在心中,长期以来压抑和痛苦无数释放,她还命不久矣要成为行尸走肉了。她愤怒,她恨,她几乎想要毁了眼前这一切。那是你们送上门来的,本座一点都不会客气,舒舒服服地送你们到地狱去!
匕首银光闪闪,树林中满是血腥,强烈的刺激下,那些嗜血的动物能更加躁动,什么也不管地加入战斗中,看人就撕咬。人的惨叫声,动物的哀嚎声,各种凄怆震颤了这方宁静的夜晚。
当孙淼他们赶来时,几乎快看傻了眼睛,满地的尸体,有人的,还有动物的,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血流成河都不为过。他们的主上也染了半身血,正用着块雪白的手帕优雅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主上……”
“查清楚!”将匕首归鞘,翻身上了乌骓的背上,道:“乌骓,咱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河流,这身味道太臭了。”
呼呼!乌骓似乎很赞同她的话,抬起蹄子驮着她就走出了茂盛的密林中。骆惊虹一双眼都瞪大了,啧啧道:“主上对乌骓真好。”
她好像心情不好,这些人刚好撞上,就成了她杀人泄愤的对象。他先还担心,主上驯服不了乌骓,一掌将它给拍死了,原来被她弄死的人是这些没眼色的家伙,还有些最原始的畜生。
“来人,快去查。”孙淼才不跟他废话,立即吩咐手下人办事。
而鱼璇玑经过一番发泄,心里真是舒坦了,只是那见血的兴奋让她心底隐有不安,。在马背上神思出游了会儿,乌骓真的将她带到了一条小河边。听到了颤颤的流水声,鱼璇玑心情大好地下来,拍着它的脖子道:“乌骓,你还真是有灵性,本座喜欢你。”
嗤嗤,乌骓用脑袋拱了拱她,像是嫌弃她身上染血的样子。鱼璇玑低头看自己,虽然穿着黑衣,可身上被血水浸湿就贴在了身上,湿哒哒的怪难受。她也不犹豫,就那么跳下去,伸手全身上下都搓了遍。
天上挂着一弯下弦月,黯淡的月光洒在水面上,反射出淡淡光亮,照的那水中的人儿身姿妖娆而勾魂。乌骓垂着脑袋吃着河边的青草,远处近处都一片宁静,那空寂久远传达到人心中,多么浮躁的心灵都宁静起来。
“鱼璇玑,你的时间不多了。”低低呢喃一声,拖着微微沉的步子走上岸来,用内力将身上的衣服烘干。闻到乌骓身上也有血的味道,牵着到河边给它也洗了洗。
“主上。”刚想他们为何办事效率地这么低,耳中就传来骆惊虹的叫声。
牵马过去,所有人都赶来了,骆惊虹一马当先,跑到她跟前,递出一块黄铜铸造的令牌,道:“主上,查到了,他们是帝月风雅郡主手下的翼卫。”
“赫连倩?”鱼璇玑脸色顿时冷下来,伸手将令牌拿过来看,借着月光一瞅,那上面的双翅图案还有背面的翼字雕刻精细,重量大小都没有差,的确是翼卫调度用的令牌。
“主上在藏灵山庄的时候根本没有与赫连倩有过冲突,她怎么把翼卫调来专门对付主上?”寒冰百思不得其解,出声质疑。
“不管是不是针对主上,能从天诀眼皮的防卫眼皮下将帝月的翼卫调动过来,这般神不知鬼不觉,赫连倩的确是有本事。”孙淼由此推彼,谨慎道:“属下想,她会不会是想用翼卫把那一角抢过去,对付主上只是个意外?”
主上的身份保密极严,江湖中还无人知道,去过藏灵山庄的幽冥使其实就是他们陨圣楼的主上。赫连倩就算再大胆,知道了主上的身份,又在天诀的地盘上,不该如此放肆的!
“哼,不管怎么说,竟敢对付主上,就是没把我们陨圣楼放在眼里!孙老怪,你别告诉本阁主,你吞得下这口气?”骆惊虹气怒,眼里尽是戾气。
“不用争执了!”鱼璇玑低声呵斥,口气冷冽,道:“赫连倩或许不知道本座身份,可她想出去本座也非第一次了。本座原想先暂时放她一马,可这次她主动找死,那就怨不得本座心狠手辣了!”
“……”众人惊,这赫连倩竟然是得罪过主上的,这次更是让人刺杀主上,简直不可饶恕!
“那主上打算怎么做?”孙淼询问道。
“本座自有思量,现在先去燕子坞。”翻身上马,留下一句话人已策马远去。为防止再有追杀,孙淼他们也不敢迟疑,骑马又追了上去。
待一众人消失,在靠近河岸边不远的树林边上,两个黑影久久地站立着,宛若雕塑般。
“爷,咱们要不要追上去?”赤焰吞了吞口水,话说得不太自然。
他太震惊了,璇玑姑娘竟然是陨圣楼的楼主!那个神秘的组织,竟是她的势力!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内情的,璇玑姑娘以前势单力薄,自从一年前跟他们分开后,消失无踪,再见到她时她的武功已经超越了自己不知多少,还让爷的记忆封锁。
藏灵山庄的事更是陨圣楼一手设计,他真不敢相信,那差点害了爷丧命的藏宝图圈套,竟是在她授意下进行的。一个孤女能做到这般,就是他这般的七尺男儿都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