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
既然是长卿的后人又有利用价值她可以慢慢收拢,不必强取豪夺。
“慢着。”刚入雨幕中,白逍便从后面追上来将她叫住。鱼璇玑转头来,他严肃的脸上带着一抹愤懑,道:“你提到了紫重阙主人,想必自然是知道我白家先祖与天诀有一段宿仇,。白家经商数代薄有家底,若你真有能力倾覆天诀,我倒是愿意跟大哥商量下。”
“……”白逍态度转变太快,她微怔之际他又继续说道:“我不是家主,这么重大的事本不该我来决策。可如今大哥被关押在牢中,二哥也不知在何处,白家几百条性命不能枉送。你救白家是因为长卿先祖,我们却不得不承你的情。你不知道,白家祖训,但凡白家子嗣若天诀未灭,家族中人不得入朝为官。我这么做一来是考虑到先祖的训示,二则是为了二哥的志向。”
他那位祖先恨极了天诀,心中也想过颠覆之事,可势单力薄就算是后来的白家人也没那个能力。他二哥白钰自幼聪慧绝伦,在治国策论上独有见地。他一心想着从政为民,奈何因祖训所困,只得把满腹经纶之才压着四处游学。如今遇上她,或许就是祖先冥冥中的安排。
“你的回答让我满意,可终究有些冲动了。”清冷的声音中有着丝丝不明意味,不过于她来说这算是个不错的消息。
白逍闻之愕然,继而愤愤道:“你凭什么教训我?”这个女人简直不识好歹!
“流沙呢?”鱼璇玑没跟他磨嘴皮子,五百年后的流沙也不知会是怎么样的,但她还是隐隐地有期待。
“流沙只认手中有夭桃指环的人为主上,即使白家家主亦不能驱使之。他们世代如影,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如何联系他们。”白逍降低了声音,对那神秘的流沙也颇感兴趣。
“也就是说还是得将白毅救出来,才能跟流沙联系上?”她蹙眉,微有不耐。
白逍听了脸上又担忧起来,握着夜明珠的手指紧着,怒道:“常誉那个昏官竟然把大哥给掉包了,好一招瓮中捉鳖。”
要是他执意跑到牢房里劫囚,那么假白毅就会出手杀了他,跟着去的人也都会陷入困境。就算二哥回来了任凭他智谋过人,怕也救不了他们。只是他们都没想到鱼璇玑会去牢房里将假白毅带走,引出白逍后直接杀人灭口了。官府的人应该气得跳脚了,没抓到逃犯反而折损了人。
“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假的,你先前认识大哥?”白逍满腹狐疑,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鱼璇玑不屑道:“布局不精,演技太差。”
她去雒邑大牢时候就观察过,那里看起来的确是守卫森严,可偏偏她却混了进去还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人带走,表面上就不太正常。其二,她把玉算盘亮出来时故意往下丢,假白毅那种出手分明是有武功的。她对白毅没有任何了解,却也知道若是一个有武功的人在牢房里,又面临着随时都会有人劫囚的状况,官府的人会不做一点准备?
据说白家兄弟感情甚好,白毅对白逍的玉算盘自然不该陌生,可他竟然没一眼认出而是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认。如此种种,不想让人怀疑都不行。她当初就想到了这点,但人都拖出了牢房那么何不赌一赌他能找到白逍,也不枉费自己辛苦一趟,事实也的确如此。她猜,他们很可能给白毅上了大刑,得知了联系白逍的办法想来个瓮中捉鳖,岂料被她给破坏了。
人算总不如天算!没等到白逍,却把煞星鱼璇玑等到了!
“姑娘真有办法安然救出他们?”白逍忽然有些相信她了,也说不上具体是怎么的,可感觉就是那样。
“你该唤我主上。”风夹着雨吹来,淋了两人满身蒙蒙湿气。她眸子黑的发亮,声音却很是冷淡。“无论白家是否为我所用,这声主上我却是担得起的!”
白逍咧嘴,真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女人。垂首,想了想道:“等大家被救出来,就算大哥不同意,我白逍也自愿奉你为主上,为你鞍前马后绝无戏言。”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白逍昂着头,信誓旦旦道。
鱼璇玑敛起眸子,幽深的眼中带出一抹别样的神采。
白家逃亡在外的三爷白逍派人劫了雒邑牢房的消息传开,街上的防卫比以往更多,官府更是再次挨家挨户地搜查了一番,结果却一无所获。
两天的大雨过后,整个雒邑仿佛被洗了一遍似的,阳光穿破连日来笼罩着雒邑的阴云将扫去阴霾,端是碧空万里风清日朗。
繁华长街,两辆囚车从雒邑大牢方向缓缓而来,其后跟着长长一队穿囚服戴镣铐的男男女女,两队穿着甲胄的兵士在两旁严密地注视着周围。原本热闹的街头顿时陷入沉寂中,行人纷纷让开中间的道路站在街边。有些人想上前去可一看那些凶煞的兵士便却步了,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群人走过。
队伍安静而快速地行过一条街,城西那方有着大片空场的地方停下来。
西市,乃是雒邑监斩犯人所在之处,而白家两百多口今天也尽数被押到了这里。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