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鱼璇玑斜靠在软榻上,手指随意地翻动着书页,惬意而闲适。拒霜把探听到的消息一一给她回报了,末了还感叹了一句:“大公子平时看起来也不是那样凶神恶煞的人,偏偏把新婚妻子那样害死,简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鱼璇玑左手拿书,右手伸着烤了烤火,冷淡道:“很多事看表面就永远也得不出真相。”纵欲凌虐,这个手段极其好,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小姐,你怎么知道那个小丫鬟要逃出府去啊?”拒霜好奇问着。今早陪着鱼璇玑早饭后散步,看见惊慌失措满脸泪痕的萍萍,她就说了句那不是大少夫人身边的丫鬟么。鱼璇玑就站住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话,起先她还闹不懂为什么要那么说,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她那样做可是放了萍萍回尚书府报信,不然林尚书他们哪里能来得那么快。
她家小姐的可是越发厉害了,像书本说,那叫一叶知秋。她现在最崇拜的就是鱼璇玑了,她简直快成了神了,次次都神机妙算!
鱼璇玑用手上的书在拒霜脑门上一砸,起来丢下书将披风披上,看样子像是准备下楼出门。拒霜摸了摸没被打疼的头,嘟嘴思索着她那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想到萍萍的神情好像就有些明白了。眼睛孰地亮起来,对她的崇敬又更上一层。
林佩佩死在新房,林大人夫妇待人抢尸的事在相府私下传开,大夫人下令不准人谈论,但大家都知道了是那么回事。人已死,红绸自是不能挂着,下人们忙着把红绸和一切喜庆的东西都撤下来,府中又有另一番沉默的忙碌。鱼璇玑带拒霜出门时没人给他们准备马车,她就让拒霜去雇了辆马车,乘马车在炎京繁华的街道各处转悠了一圈儿,路上吃了点小点心充饥,快下午的时候又去了付翠楼。
相府红绸落,尚书府已经挂起了白纱,入眼来一片素缟,被满地堆砌的积雪映衬着越发惨淡。一个下午的时间,林家嫡女命丧丞相长子身下,尚书偕同夫人抢尸的事就传遍了炎京。安禄不会允许这样的消息传出,林尚书虽想为女儿讨回公道,也不至于用这种近乎玉石俱焚的法子毁了安勇的同时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旁人口中的笑柄。
那么,就只有一个人很想看到现在这个局面!不得不说,襄惠帝是深谙帝王权术的,可他做皇帝多年却没什么建树,朝政也日益**。
天诀已是日落西山,什么时候命数才能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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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有人在看么?没见人冒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