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
苏葵嘴角显现了笑意,朝着马上的人一挥手。
不多时,人便来到了跟前。
“怎么,不是不愿意来送我么?”苏葵朝他一挑眉,笑道。
松尾跳下马来,几步走到苏葵面前,蹲下身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姐,我跟你一起回去!”
苏葵一愣,随即问道:“族长可知道?”
纵然现在蛊毒已除,但巫谷族规却仍旧很严,由于蛊毒中人个个擅蛊驯兽,若入世为恶必当引起慌乱,所以族长定下了规矩,巫谷中人未经允许不许擅自出谷。
“族长允了!”松尾忙道:“我求了他三天三夜!”
见他神色认真生怕她不愿意带上他一般,苏葵不由笑出了声来。
“姐!”松尾见她笑,便皱了眉急道:“我说的可是真的!”
“好了好了……”苏葵拍了拍他的肩,“我又没说不让你一起——若你当真想清楚了,便跟我一起回苏府吧。”
“想清楚了!姐姐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松尾忙不迭地点着头,一脸的笑。
........
申时时分,三人便抵达了土祁城。
找好了落脚的客栈。苏葵三人围坐在客栈堂中点菜。
一晃眼近三年的时间过去了。
再次来到外面的世界,再过不久便能看到苏天漠苏烨,还有慕冬。苏葵难免有些兴奋。
一路上,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大汗新颁的税令你们听说了没?”旁边一桌的几个男子在说着话儿。
“刚听说刚听说!实在是太好了!这可是大汗登基后第三次减税了……以后咱们可有好日子过了!”
“天佑我朝。赐了这么一位明君啊!”
“…………”
一桌人又是把这位大汗一阵海夸。
从他们的言语中,苏葵大致听出了几个要点来,一是这位大汗是新即位两年,二是他很年轻,三,则是这是大漠国自打创建以来,最体恤子民的一位大汗。
又听那桌其中一人唏嘘道:“大汗未上位之前。也是吃尽了苦头的所以才如此懂得体恤咱们百姓的疾苦……”
“没错儿。”另一人接话道:“大汗年幼丧父,据闻当初若非向老爷力护只怕命也保不得啊。”
“越说越远了!喝酒喝酒……”
“来来来。”
苏葵几近呆愣。
年幼丧父,向老爷?
怎么越听越像是西廷玉那家伙!
“敢问你们大汗可是西姓?”
众人闻言齐齐停下动作朝着她看去。
眼神一个比一个惊异。
“你这不是废话么!”
其中一个汉子竖眉道:“我们大汗不姓西姓什么!你怎连这也不知道!”
就算不是本地人,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我姐姐就是不知道怎么了!”
松尾闻言倏地站了起来。目含怒气。
“你……”那汉子见他站起身,也欲站起来,却被同行的人扯了衣袖,摇头示意他不要生事。
这行人显然不简单,这少年人年纪轻轻。但身上自带一种难言的气场,那女子衣衫寻常却也难掩倾城之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坐下。”
苏葵对着松尾道。
松尾气哼了一声,却还是坐了下来。
苏葵目光仍有惊异。
看这百姓安居乐业的模样,战事明显已经休止。西廷玉坐上了大汗的位置,她总觉得似乎跟慕冬有些关联……
那一日西廷玉和向珍珠离了行宫回大漠之后,慕冬似乎就有了动作。
好像跟西廷玉达成了什么共识……
看来她在巫谷的这三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想想也是,三年的时间,实在有些久了,足以发生太多的变故。
巫谷蛊咒解除之后,她便写了信让人送去卫国,但迟迟没有回音,那送信的人也没再回来,不知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不知,一切可如她预料中的那般如意……
.......
从大漠到卫国,跋山涉水,从深春到炎夏,终于在一个雾雨霏霏的日子里,马车抵达了王城前。
“停车。”
车中女子轻声道。
“姐姐,这还没到苏府呢,刚到城门前。”松尾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提醒道。
“我知道。”苏葵唇边笑意微颤,道:“我想走着回去。”
“可外头在下雨呢!”
“无妨。”
说话间,苏葵已起身下了马车。
松尾无奈,只得跟着下去。
好在雨下的不算大。
眼前的一切如昨日。
仰头望着高大宏伟的城楼,苏葵忽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