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体内的蛊毒便是受这怨气所影响而发作,怨气越大,疼痛便越加剧。所以,如果要彻底解除蛊毒,必要从根源上切断。”月笙顿了顿,道:“只有这团怨气消失——”
原来如此。
怪不得只有月圆之夜他们蛊毒才会发作,原来昨夜那股怨气才是真正促发蛊毒发作的诱因。
“如果要驱散这怨气,可有什么办法吗?”苏葵看向月笙。
却见他摇了头。
“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想来应该极难,这股怨气盘踞在此积压太久,岂是那么容易驱散的?且它只在月圆之夜阴气极重的时候出现,那个时候谷中的人都处于最痛苦的状态,又岂有余力去跟它抗衡——”
“那我们呢!”苏葵忙打断他,道:“我们不受蛊毒影响,或者可以试一试!”
月笙觉得她简直是在说笑话。
就凭他们两个?
“若真凭二人之力便可驱退这怨气,族长便不会费去一生的心机也要让人外出寻药了,那怨气的力量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我们不是它的对手。”
“我又没说要同它动手。”苏葵眼中精光闪现,想起自己同它之间那无形的联系,轻声道:“或许,我们可以跟它谈一谈。”
料是面瘫如月笙,听到她这句话脸色都出现了变化,看向苏葵的眼神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跟怨气谈一谈?它哪里知道你是谁!
毕竟,还是个孩子。
把一切都想的过于简单了。
“总之,你不要冲动行事,我明日便启程去千远岛了,此事等我回来再说。”
苏葵听他这意思还是要去千远岛,显是压根没将她的“意见”采纳。
见他脸色已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苏葵暗暗叹了口气,就凭着月笙的观念,就算她说破了天只怕他也会当自己在说胡话吧。
也罢,这事情本来就是因为‘她’而起,她也不想将月笙牵连进来。
“嗯,我记得了。”
她对月笙点点头,面上应下,心底却在打着自己的主意。
月笙走后,凭儿便迫不及待的进了房来,她刚掀开帘子便道:“我警告你,一定不许轻举妄动!那邪气可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我可是亲眼见它曾经……总之!你绝对不许以身犯险,寻药的事情已经落定,你只管安心养你的伤!”
床上的苏葵正想的入神,忽听她这么一顿吼,不禁怔愣了片刻。
反应过来,她便一脸怪异地道:“你,偷听?”
“谁偷听了,我天生耳朵灵不行啊!”凭儿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苏葵嘴角一抽,动了动身子,拿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上了头。
“喂!”凭儿不满地叉腰吼道:“你有没有听到我方才说的话啊!不许,绝对不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