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他这个人跟别的都尉亲卫不太一样,孤影单只,一点都不合群,说他是自卑也好,自尊心太重也好,从来不跟他的同伴对练,也不求自己教他,宁愿对着那本枯燥的书自己练到半夜,严进也冷眼看着,看着他练了3年,终于把这一手的兵器练的出神入化,没有丝毫的内力却练就了一手杀人的武器。
5年,严进没有想过这5年竟然改变了这么多,顾清风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弱者练成了一把利剑,而他……明明很讨厌他的,明明……
严进咬了咬牙,想着他跟燕靖的流言蜚语,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平静,他把手背到了身后,强硬的说了声:“我走了,你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不要惹事,最近朝堂不稳,西夏那边又滋生出事来,皇上正头疼着呢,你千万不要撞到他刀口上。”
顾清风恩了声,意识随着他的话模糊,他想西夏要来进犯了吗?那是很头疼的事。
严进头也不回的走了,顾清风这里也待不下去了,宋昱还在外面挨打,惨叫声叫的整个都尉府都听见了,顾清风咬牙暗恨,恨燕靖欺负他,恨宋昱侮辱他,恨整个都尉府的人瞧不起他,顾清风越想越恨,眼前的景象开始混乱,头重脚轻,顾清风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再气也不能不要命。
顾清风咬了一口自己的指头,钻心一样的疼,他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受过的磨难不计其数,可是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特别是阴差相错救了相爷,相爷把他安排到都尉府后,他便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越发的趾高气扬。
他威风惯了,先前那些忍辱负重的品性已经渐渐淡去,尤其就更受不了这种窝囊气。而且正如那个该死的算命的说他的那样,那个该死的算命的说他心眼狭小,容不得人,不仅折磨别人,还折磨自己;没有大肚量,总将一些芝麻谷子的小事放在心里颠来倒去的思想忖度,越琢磨越烦恼,越是想不开。这辈子即便是有贵人扶持,也没有那个命享。
顾清风一直记得那个算命的跟他说的话!越记得深越恨,越恨越想,就越发的把这些话往自己身上套,越套越对!
顾清风努力的要让自己想开,他才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顾清风坐在床沿上喘了半天气,好不容易喘匀了,从衣柜里拿了几包药回家休息,这里他再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