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还没想好怎么说,小道童已经开口:“不是超度,是抓在温家作乱的鬼。”
“哟,这府中还有鬼呢。”温黎书脸色沉下来:“只是这日子选的不对,今儿可是我母亲的忌日。”
“是,是为了府中的安宁。”管家心里叫苦,支支吾吾道:“也让先夫人安生。”
“在忌日的时候捉鬼,还让她安生?“温黎书虽然嘴角朝上,可是声音没有半点笑意,甚至满是冷峻。
“要不今儿先别抓鬼,等我把你杀了,明年的今日再抓鬼可好?”
“大,大小姐。”管家不知道为什么这原本温吞懦弱胆小鬼,忽然变的这般骇人。
难道真是的受先夫人的鬼魂影响吗?
这样一想,管家后脖子一凉,顿了顿,苦笑道:“您真是会说笑,这都是老爷吩咐的,小的是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造次。”
“知道就好。”温黎书抬眼看了小道童一眼:“你们真的能抓鬼?”
“我家师傅是青莲道观的无缘天师,曾经进过皇宫的。”小道童说起来满是骄傲:“小小亡魂,不在话下。”
“不管是好鬼还是坏鬼都能抓?”温黎书眉头微挑:“故作玄虚难道不怕翻车?”
小道童没听懂,声音上扬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温黎书这才转向管家:“昨日我院子里出了那件事,夜里姜玉华和温永亮屋子里就出了怪事。”
“你们抓的,只怕就是我母亲的亡魂吧。”
管家恨不得将头低到地里去,还是那句话:“小的不清楚,是,是老爷吩咐的。”
“那给母亲准备的供品呢?”温黎书连彻底的冷下来。
“小的不知道,小的还有事,先退下了。”管家说完,拉着小道童扬长而去。
温黎书盯着二人的背影,也不恼,只是转头对着春兰道:“刚才吩咐的,你可要记得办的万无一失。”
“是。”春兰点头。
管家去了没多一会,就带着小道童和一堆东西回来,其中最显眼的,就是灵牌。
温黎书此行的目的,是给原主娘报仇,而不是折腾的她在九泉下不得安生。
即便是她是唯物主义,也忍不了,毕竟这是尊敬与否的问题。
所以在被黑布蒙着的灵位被摆上桌的时候,温黎书穿越人群,走到中间的案桌前,直接将黑布掀开。
“大胆。”无缘道士被打断,皱着眉道:“贫道做法,岂容无关人放肆!”
温黎书看了眼灵位,上面果然歇着魏绮罗的名字。
她冷笑一声,道:“无关人是你吧,穿个道士衣裳就能到处招摇撞骗?”
“你!”无缘道士估计向来都是受人尊敬,没有被人这般指责过,气的吹胡子瞪眼。
但众人面前,也不好和个小丫头计较,只能黑着脸朝管家道:“今儿的法事还做不做?”
“做,做,小的这就去请老爷出来。”管家也不敢惹现在的大小姐,只能连连应声。
从无缘师徒到温家,温永亮就一直在外边陪着,可没一会,屋里又传来姜玉华的惊呼,他只能先进去陪她。
管家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温永亮就紧随其后,脸色比昨日黑压压的天色还吓人,盯着案桌前的温黎书:“还不赶紧让开!”
“可笑。”温黎书抱着灵位,睨着温永亮:“母亲是你的结发原配,她死的不明不白,你不查证便罢,竟然这样对她?”
“她搅合的温家鸡犬不宁!”温永亮怒声道:“你也瞧见了,她将姜氏吓成什么样!”
“哼。”温黎书一步步的走向台阶,眼中的寒光恰似冬日寒冰:“那你不如问问,姜氏对我母亲做过什么?”
“为什么全府几十号人,她谁都不找,偏偏要去找姜玉华?”
“还有,帕子在你屋里,没见你吓成什么样,为何一根簪子,姜玉华会吓得魂不附体?”
“按理说,我母亲在时,姜玉华是外室,她进门的时候,母亲疾病缠身,极少与她有交集。”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姜玉华当真如你们说的那般无辜,又怎么会惊骇的连床都下不来?”
一连串的话,将温永亮镇住,好一会,温永亮才道:“姜氏本就胆小,她也的确和绮罗没交集!”
“许是绮罗死的不甘心,现在回来作乱!”
温黎书嘴角上扬,挑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这话,你信我可不信。”
说着,温黎书从身上掏出层层裹着的簪子,道:“簪子连同镯子是你送给母亲的,不然她也不会天天戴在头上。”
“母亲过世的时候,我尚且年幼,都能记得她最喜欢的是梅花,衣裳也好,首饰也好,都喜欢印着梅花的。”
“你专程在她生辰时挑好的簪子,怎么会是光溜溜的素银?”
温永亮皱了皱眉,思绪回到多年前。
那时候他已经有了两房夫人,大夫人魏绮罗,以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