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说道:“你觉得,货队是谁劫的?”
“柴延谨啊,还能有谁?”
莫文远说着又补了一句,“我相信林先生必定也知道。”
林守不理他,继续说:“如果你是柴延谨,在骤然被所有行会联手将了一军之后,会如何行动,是用尽全力进行报复吗?”
“这……”
莫文远被难住了,“此事有些复杂,首先他必然已经确定了,我们这些行会背后是您在操控。那么他有两种选择,其一……”
“不对。”
林守低头逗弄顺着裤腿爬上来的小青,“首先他会联想到我们第一次通往瞿县的押运,也就是对我实力的猜测。”
“对啊!”
莫文远恍然大悟,“他连您究竟有什么手段都不清楚。啊!我知道了,之所以几次劫走商队,都只求财,不伤性命,因为现在是在试……”
“嘘。”
林守说道,“此事决不能告诉其他人,你知道就够了。”
“另外那些行会?”莫文远低声道。
“也不能说。”
林守伸了个懒腰,“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基本盘,哪怕其他行会在这个当口因为不信任而做出什么蠢事,我也要保证你们亨通会立场坚定,若是发生最坏的情况,我要你站在我这边。”
他说的十分直白,但现在是在谈生意,本就不该讲情分。
莫文远也很明白这一点,他点了点头:“请林先生放心。”
作为亨通会如今的实际控制人,他只是在其中一个环节被蒙蔽了,并不愚蠢,所以现在他已经想通了一切。
在敌人试探时故意示弱,那么目的不言而喻,是要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并且莫文远越想越觉得高明,此等示弱的方式并不十分直白,若直接上灵真去认怂,柴延谨必定怀疑。而通过两个衙门彰显人脉,则能造成一种外强中干的假象。
“还好,还好,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与他为敌的想法。”莫文远在心中暗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