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姓,假的?
正是因身份缘故,因此只能待于城中,而不能出去么?
罗青并未点破甚么,接过手来,行了一礼,“贾老,那我二人在此谢过。
尽量早去早回。
届时,还望贾老能传授于我些胤胎擢书布置的诡祀仪法。”
贾老头摆摆手,“我也许久不曾见此法,恰好能瞧瞧这景象。”
踏雪马留在了贾老头这儿,一顶轿花,只能容纳罗青两人。
踏雪眼巴巴望了望,神情似萧索了些。
罗青揉了揉马脑袋,“不必多久,我就会返回,给你留下食来,饿了只管吃就是。”
两人到了城外,温台拿着一件朱花裁剪出来的轿子,按照贾老头所言开始施展。
祀力催动,一手抓住这轿花晃荡颠簸,三两下,那轿花陡地迎风涨大,并且开始鼓涨,不再是一片花瓣,而是成了一顶四方轿子。
两人对视一眼,掀开帘幕,一同上轿。
轿中有一条长长凳子,不算小,足够容纳两人。
毕竟出嫁的姑娘不一定非得是身材纤细,非得是娇小。
谁说不能是五大三粗,谁说不能个头七八尺?
红色花轿缓缓升腾,悬浮于空中。
隐隐约约之间,轿子前后共有八名轿夫虚影,颠着轿,朝着北方而去。
罗青坐在轿中,只觉得颠簸有序,并不难受,反而极为舒适。
只是和温台兄同坐一花轿,多少别扭了些。
罗青掀开窗,向下俯视,能见树木、山峦,不断向后移。
速度极快。
温台操纵着轿子,手掌伸出,摸在右手边一根较为纤细的柱子上。
“罗兄,按照这个速度,想必用不多久,你我就能抵达喜婚城了。
此物当真方便,比天马都好用些。
回头定要向那贾前辈再要几片过来……”
温台调转了一番方向,左扭右转,并且还稍稍移开了面前的帘幕。
一股大风袭来,呼啸凌冽。
罗青闭上眸子,吐纳修行。
温台兄天赋上佳,睡觉即修行,且平日不会与罗青这般,一有功夫便会吐纳,可即便如此,修为仍然不断上涨。
轿花中途无法停顿,一直前行,从日出到日落,终于瞧见远处硕大城池的影子。
温台手下一顿,轿花顿时化作一缕烟尘,逸散而去。
两人从半空跌落,摔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