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停电那晚之后，陆墨琛和顾莞的关系渐渐好转。
陆墨琛发现，顾莞似乎没有那么排斥他了。
至少，顾莞对着他还能露出笑脸。
在顾莞要出院的那天早上，陆墨琛给她带了她爱吃的早餐。
陆墨琛坐在一旁看着小女人的侧颜，这几天好吃好喝地养着，她总算是胖了一点。
“阿莞，等我来接你好不好？”
顾莞吃早餐的动作一顿，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道：“我不回别墅。”
这几天，她虽然对陆墨琛的态度变好了，但也不代表她就不想离婚了。
“我知道，我送你去公寓。”陆墨琛早有准备，就算顾莞去公寓，他也能天天见到顾莞。
“嗯，你什么时候来？”顾莞没有拒绝陆墨琛，搬家这种事，只有她和姜梦两个女人肯定是不太行的。
既然陆墨琛愿意当这个免费苦力，她也就勉强接受吧。
“晚饭前。”陆墨琛答。
闻言，顾莞眸光微闪：“你今天很忙吗？”
陆墨琛摸了摸鼻子，“公司有不少事需要处理。”
陆墨琛不想让顾莞知道关于康康的事了，顾莞总是会想起顾菲，这对顾莞的心境也是不好的影响。
陆墨琛的小动作都被顾莞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戳穿，只是微微颔首：“好。”
“那我就先走了，你乖乖等我。”陆墨琛临走前又摸了摸顾莞的头发。
两人亲昵的接触就像年少时一样。
只是心境再也不复从前了。
姜梦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来的，她给顾莞带了不少吃的。
“公寓那边我已经收拾好了，维安今天有两场手术，是没空来帮着搬家的了，咱们要不叫个搬家公司吧？”
听了这话，顾莞摇摇头：“不用了，晚饭前陆墨琛会来。”
“他？你要跟他回陆家？”姜梦皱起眉，站在顾莞朋友的角度，她当然不希望顾莞回陆家。
“他送我去公寓。”顾莞轻声应答。
“他送你去？你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姜梦有点看不懂了。
“我也不知道。”顾莞眼睫微垂，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看着顾莞这样子，姜梦心里大概有数了：“你是不是还对他有感情？”
顾莞没有说话，姜梦继续道：“不过也是，八年的感情哪能说放下就放下，都是人之常情。”
“只是，莞莞。”姜梦担忧地看着顾莞，“你还是要自己想清楚了，现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了。”
一直狠不下心，最后受伤的只会是顾莞自己。
“我知道。”
顾莞想到了停电那晚的情景，她明明是可以推开陆墨琛的，可她没有，她在贪恋陆墨琛的温暖，她在贪恋陆墨琛对她的好。
她要的其实也不多，就是陆墨琛的偏爱，现在陆墨琛愿意给她，她却不敢要了。
傍晚时分，顾莞和姜梦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陆墨琛来接她们，下午五点多，两人已经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下。
可是两人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了，也没等来陆墨琛。
顾莞蹲在地上，身旁就是一大包衣服行李，她在那一包行李旁边显得格外娇小。
站在她旁边的姜梦道：“莞莞，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顾莞心里是不想打的，姜梦却问江浩宇要来了陆墨琛的手机号码，然后拨通了陆墨琛的电话。
姜梦俯下身，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顾莞面前。
过了许久，电话才终于被接通。
只是电话里传来的不是陆墨琛的声音，而是顾菲的。
“喂？谁呀？喂？”顾菲的语气俨然就像是陆太太。
明明未经允许就接通了陆墨琛的手机，却还这样趾高气昂。
“谁啊？不说话就挂了！”
顾莞愣在那一个字都没说，姜梦也后知后觉地想要把电话挂断。
在电话挂断的最后一刻，她们还听见了顾菲的笑声：“墨琛，你就别守着康康了，手术很成功……”
接下来的话，顾莞听不见了，姜梦收起手机，看着顾莞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莞双眸没有焦距，就那样无神地看着地面。
她早就知道陆墨琛在撒谎了，她早就猜到陆墨琛是为了那个孩子才会又丢弃她。
是啊，明明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水泥地面上，炸开一朵朵泪花。
“小梦，走吧。”顾莞抹了把脸，然后站起身，拿出手机联系了搬家公司。
很快，搬家公司的大叔就开着小面包车来了。
而在她们离开的五分钟后，陆墨琛的车也停在了她们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的地方。
陆墨琛没有看到顾莞，打电话给顾莞也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