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回来,他就能再次掌控剑袋,到那时,恐怕我俩难以斗过他。”
“趁这个时间,放我出来,我脱困之后,直接去坪山寺杀了老家伙。”
“他没有剑袋护身,是斗不过我的,到时即可完成你我的约定。”
剑袋鼓荡,夏垣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脱困了。
“望你能谨守诺言。”宁游深深的看了一眼剑袋,沉声说道。
“放心,心魔大誓已立,我绝不可能反悔!”夏垣山急急的保证道。
宁游闭上眼,深呼了口气,双手变幻,准备结印。
可就在此时,屋外出来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游儿,你在干嘛?”
屋门打开,一个精神矍铄,身形矫健,体态宽阔,穿着一身锦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若不是声音苍老,满头银发,谁也想不到这会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这个人,就是宁游的亲爷爷,宁康伯。
宁游心中一沉,老家伙竟然没去坪山寺。
是自己最近动作太频繁,被发现了吗?
但老家伙这时候回来,就代表,这段时间,真的在监视对付自己。
心中仅有的一丝“亲情”的期待也消失不见。
面对老头子的问题,宁游不答,双手变幻,心中默念,开始施展落宝印。
“你敢!”
宁康伯见状,心中大怒,阴沉狠辣的表情彻底替代了慈祥,看向宁游的眼神,再没有一丝温暖。
“砰!”
宁康伯身上浮现一层微弱的金光,动作瞬间变的矫健,出拳如电,虎虎生威,狠狠的打到宁游的胸膛上,将他打倒在地。
“早就见你不对劲了,怎么,小崽子,天天收集功法秘籍,还想对付我?”
宁康伯看着倒地的宁游,眼中尽是寒光。
“不对劲?”
“是谁不对劲?”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宁游捂着自己的胸膛,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年老依旧俊朗的脸庞,冷笑着喊道:“我的爷爷!”
“大伯,二叔,父亲,还有我,可都是你的亲生血脉!”宁游怒喝道。
“怎么,小崽子,谴责我?”
宁康伯冷哼一声,不以为意,脸色冷若坚冰。
“你以为我不疼你?”
“我疼煞你了,你出生的那天,我高兴了整整一个月!”
“我宁家后继有人了!你是我最疼的孙子!”
“可那时候,我才知命之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死亡,也不知道什么叫衰老。”
“你体会过那种感觉吗?那种躺在床上,看自己的皮肤一天天干枯,像是失去了水分的树枝,手脚失去力气,每呼出一口气,就感觉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的感觉受?”
“我还没活够,谁能活够?!”
宁康伯越说越激动,似乎这些话已经憋在他心里许久了,今天才一吐为快。
“我创下了这诺大的家业,可老了之后,什么都享受不到,只能看你们这些不孝子挥霍我的家财!”
“你们一切都是我给的,你们的命也是从我来的,你们也是我的财产!”
宁康伯银发飞舞,脸上露出潮红之色。
“我只是在用我的财产换取寿命,我有什么错?”
“你有什么资格谴责我,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宁康伯居高临下,紧紧的盯着宁游,从石砖中取出黑阴寿坛,“你就乖乖享受最后几天,然后去死不行吗?”
“我长生不死,宁家也永远不会衰落,你们这些废物,能治理好宁家吗?”
说罢,他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剑袋,冷冷的说道:“这剑袋里,可是魔头,你和他合作,真是愚蠢!”
“愚蠢又废物,我怎会把宁家交给你!”
宁游不语,趁着宁康伯说话的瞬间,一个右勾拳,勐地打向亲爷爷的鼻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暴露,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铛!“
但宁康伯身上浮现一层微弱的金光,宁游拳头打到上面,发出了一层清脆的金属声,似乎打到了铁块上。
宁康伯没有受伤,倒是宁游的拳头一阵发疼。
“哼,我有小金刚符,就凭你也能杀我?”
宁康伯不屑的说道。
“他不能,但我能!”
夏垣山的声音在二人的心间同时响起,随即空中剑袋勐地大震,晃动不已,有黑色的阴气从剑袋中溢出,缓缓化成一个虎形虚影,勐地冲向宁康伯。
“魔头!”
“你休想!”
宁康伯脸上一慌,不敢怠慢,咬破舌尖,默念口诀,死死的控住剑袋。
“小子,快使用宝印!”
“我用了秘术,拖住了他,但撑不了太久!”
“快!”
宁游擦去嘴角的鲜血,长吐了口气,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