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家酒肆,为何不能如法炮制,开设一千家布坊呢?
如此的话,便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天下百姓‘吃穿‘二字。”
“妙啊!”话音刚落,周青臣便补充道,“秦谚说的好,人生在世吃穿二字,事情不同,道理却是相通的。九公子是否还有连锁布坊计划?”
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便聚焦在嬴玉身上。
“父皇,儿臣今日进谏,正有此意!”
嬴玉朗声道,“由食博士冯浅浅操盘千家连锁酒肆,由衣博士李诗诗操盘千家诗玉绣房,绣房按前店后厂的模式落地。”
“九公子,何为前店后厂?”李斯顿时心头大定,激动间脸色飞过一道潮红,抑制住急喘的呼吸。
“诗玉绣房,按三个区域流水线作业。
后端的纺织局,每郡设一到三家,专门制作成品的布匹及丝绸。
中端为染布局,为丝帛布匹上色。
终端,便是前店,就是面对黔首的诗玉绣房,专门卖布、定制和卖成衣。
嬴玉又恢复了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神态,“这便是前中后一条龙作业。”
“至于分配模式。拿出三成收益,作为娶李诗诗的聘礼。但,李相需要投入三成。只是绣房的投入甚至高于秦风酒肆,比如花楼织布机的造价可不便宜。”
“可!”李斯迫不及待,这可是千年的生意的啊,和美田是一样的。
“呵呵,你倒是大方!”始皇冷哼道。
“剩余的七成,全是父王的……”嬴玉嬉皮笑脸道,“至于赏多少给我,父皇看着办,毕竟我也有一大家子要吃饭。”
“你倒是好算计,布坊不同于酒肆,你可知大秦的布匹甚至可以代替货币。
李相,顶多投入两成,分配两成,这还是君恩、赏赐加聘礼。”
“老臣谢过陛下……”李斯岂能不知布匹之利,更重要的是彻底和皇室捆在了一起,只要不赔钱就是赚,即刻顺杆爬上。
“至于嬴玉,赏你……一成吧……别龇牙,怎么像护食的小狼一样?
一成不少了,够你们一家穿的。
老子也不容易啊,朝廷的重赏有功之臣,都是绫罗绸缎!”
始皇皮笑肉不笑道,“关于你要娶冯浅浅,李诗诗,给为父商量吗?你这是先斩后奏啊?!”
如果娶民间的姑娘,哪怕一百个,始皇都不会在意,这可是左右相的女儿,会不会认为是结党呢?
尽管甚至有公主嫁与李相之子李由,但,那是始皇的恩典啊!
其实,在潜意识中,嬴玉还真有拉拢左右相的想法,否则自己在朝堂,树大根不深啊?!
“儿臣与浅浅、诗诗情投意合,就是单纯的相互爱慕,还请父皇赐婚!”嬴玉施礼道。
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同意,老子带着姬歌美女隐居山林又有何不可?还真不行啊?必须获得太子位才能续命……
“这点,老臣可以作证。”
李相捋着胡须,蹙眉道,“昨夜,孙女诗诗听闻九公子被浅浅拐跑了,一夜之间,愣是人比黄花瘦,伤心欲绝。
老夫看着诗诗肝肠寸断的模样实在不忍,说今日舔着老脸向陛下讨一道赐婚,诗诗却哭泣道,她不要赐婚,她不需要九公子是被迫娶她。
这说明,九公子和诗诗相爱,无论是诗玉织布机,还是诗玉绣房,都是单纯的爱,并不牵涉其他。
陛下,我等已位极人臣,见过太多政治婚姻或者利益婚姻,很多人携手了一辈子,都不知‘爱’为何物,既然他们是真心相爱,成全他们又如何?”
“成全,也不是不可以,就看老九的表现是否让朕满意了?”始皇嘴角隐含着戏虐的笑意,老神在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