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之后,有个人中年家主举着酒樽,大着舌头笑道:“那曹氏小儿也太过于无知,他算个什么人?一个未及冠的黄口孺子而已,也敢请咱们这些人去赴宴?
就算他父亲请咱们,咱也未必给他那个脸,何况是他?”
“就是,”旁边有人红着脸附和道:“还想让咱们给他出粮,门儿都没有,要粮没有,要命……不给,看他能奈我何?”
“常言道,流水的太守,铁打的乡绅,一个太守,随时都能调任,可这东郡,归根到底还是咱们的,喝酒喝酒。”
众人纷纷端起酒樽,对这番话深表赞同。
这时,突然有个侍从跑进来,在吴擎耳边说了两句。
吴擎脸色变了变,反问道:“那小儿真是这么做的?”
“吴兄,发生什么事了?”有人询问。
吴擎皱着眉头道:“那曹氏小儿竟然将所有饭菜都分给了路人。”
“咱们不吃,他救济穷人,这有什么?”
“你不想想,那曹氏小人毕竟规规矩矩下名刺请我们,我们却都不去,此事若传扬出去,我们先理亏了啊。”
这时,又有侍从匆匆跑进来,在吴擎耳边道:“家主,不好了,听说河北的黑山军在仓亭津北岸集结,正准备南下。”
“当真?”吴擎的脸色当即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