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面,凉皇心下不惊,反倒是寒意森然。
祭祖之时兄弟阋墙,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
自己本想着顺利进入祖地,待成为“至纯祖血”,修了“先祖战技”,回来震慑北王相党,再废除太后干政,重振大凉朝纲。
并不打算赶尽杀绝。
虽料想到相党北王定然阻挠,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图穷匕现……
“你知道又如何?”北王长枪一抖,直指凉皇三人。
“你若血脉至纯,岂会放过母后和我?
若非当年我觅地潜修直至极境,朝中又得张相护持,这大凉哪有母后和我的位置?
再说!大凉在你治下百年,疆土流失、百姓苦疾,你又哪里对得起列祖列宗!”
北王长枪直指间,祭台上空间陡然一阵波动,张相一步跨出。
“北王说得不错,奉太后懿旨,还请凉皇退位让贤!”
话音一落,祭台下众人骚动。
张相眼见台下众人反应,把手朝台下中帐处一揖:“请太后懿驾!”
随即,北王帐下出来一行人马,便往中账行去。
“呛啷啷!”
一片兵刃出鞘声响起,数百靠近祭台的黑甲卫执刀挽弩,阻档在前。
“没我号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原地!”
凉王素有杀神之名,一怒之下,身后血色大氅烈烈欲飞:
“休要假传太后懿旨!
圣上仁德,才有而今宵小乱朝!
且皇兄血脉,是我等离至纯最近者!至纯者为皇,是我大凉皇室立朝的规矩!
今日在某面前,我倒要看看谁能翻得过天来!
来人!护驾!”
凉王一身腥红杀气狂涨,一把血色巨镰横在自己与凉皇身前,与北王冥枪遥遥相抗。
江白也是“千山决”出,无数山影半空具现,重峦叠障笼罩祭台上空。
数十大内御卫跃上祭台,将凉皇牢牢护在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