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将佐参军虽不晓得“共”了什么也早已经听得呆了房玄乔、张公慎、苏靖方三人猬在一起说些闲话相互试探听到这里同样不禁失神片刻。
屈突达没有半点迟疑干脆起身俯首行礼:“是1
其余十一人各自惊异他们如何不懂这是某人最大政治许诺呢?
“杀马还是要计较一下的。”窦琦认真分析。“黜龙贼虽被围困士气却是足的……我个人估计杀马后前三五日也还是妥当的。”
而既然出言白横秋却只能继续说了下去:“刚才大家说的都很好东线便依照诸位所议让郑善叶收兵防守鄃城诸位以为如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位年轻的军阀点头以对:“别人倒也罢了段公是我恩主我自然愿意。”
而白横秋却扬声来言:“不管是谁请先答应否则今日便可军法从事……曹林可死则无人不可死1
“今日帐中十二人段、薛、罗、李可为四柱国;王冯可为两参军;其余人等可为一卫将军1白横秋言辞缓慢却吐字清晰无误。
“应该是。”李定插嘴道。“快一些少一些最多三五日的余地……”
而帐中许多人只想发笑。
白横秋也看向了王怀通……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王怀通跟冯无佚看起来是立场最相近的人但实际上两人相差甚远他们都是文人都有些良心都想用政治而非武力手段解决问题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冯无佚是站在河北本地立场来看的而王怀通是站在晋地立场来看的……所以冯无佚是有可能倒向张行的但王怀通却毫无疑问是自己人。
“说的好。”冯无佚听到议和便立即来了精神。
“劝降怎么个劝法?”孙顺德冷笑不止。“能说得他张三倒戈卸甲以礼来降?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他真答应了且真这般来了我们也要杀了他不然谁知道他是不是攥着伏龙印藏着一柄龙骨锥准备跟白公拼个你死我活呢?”
“诸位道理很清楚当着下面人不好说现在我直接了当来说此地非东都军、太原军联手不足以维持联军。”白横秋扫视其余人等言辞干脆。“不是我信不过诸位而是大军本就仓促联合不能将军国生死大事托付给区区十日之谊!黜龙帮说我是擅天下之利者那有些事情我就擅断了……段公请你都督武安军去汲郡重建粮道。”
李定怔了怔张口无言。
“是。”李定再度答应答应的格外干脆。
张行本来就是个人物否则他英国公何至于扔下关西先来打此人一拳?所以这厮带着一群帮内精英顶住攻势虽然无奈却也不算是让人吃惊;曹林是自己之前最大的敌人是大宗师是大魏支柱他做局搞来人中之龙司马正直接动摇了整体战略局势那是他的本事谁难道会说不应该吗?
白横秋看了一眼屈突达面色不变:“屈突将军有什么建议吗?”
但也只是一丝而已。
到了中午张公慎从冯无佚营中过去苏靖方在部队起拔前从武安军中离开一起见到了房玄乔。
局势变化了没必要跟自己这方的王怀通计较这些事情这位文宗想“劝降”就“劝降”最起码显出来人家尽力了显得道德高尚对不?
“我知道。”白横秋睥睨以对。“然曹林已为我灭司马正起兵来东都则江都必乱、曹彻必死届时大魏必亡!换言之大魏实亡于我手这件事情难道可以指望着敷衍千秋万代吗?1
众人晓得这是英国公要从最高层统一思想或者直接决断了却是赶紧纷纷起身离开。
房玄乔怔了怔微笑颔首。
细雨不停堂堂大宗师也意外的思绪翻转不停而这个时候大概是因为主帅的沉默下面的讨论也进入到了某种岔道。
“而大魏既为我所亡当此时岂能止步?”白横秋继续来言。“敢问诸位接下来这天下事我不来做谁来做?这天下之利我不来擅谁来擅?便是张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我不是说天下事他不能做但是以他的做法这天下英雄豪杰岂不是要被他一刀削平?将来的天下岂不是好像全被伏龙印给压制住一般!但凡是个英雄岂能容忍?而这般不能容忍之恶尔等或力不能敌或谋不能应或气不能定或志不能坚……”
“愿意。”段威迟疑片刻还是答应然后主动看向李定。“李四郎你愿意遣兵马从我吗?”
还有眼前这群军阀、世族领袖、盗匪军头他们或三心二意或隐忍不发更是某种必然真要是个个老实个个被自己“取曹林”给震慑到五体投地那才叫奇怪。
“贼心难测啊1孙顺德不由扭过头去俨然意识到跟王怀通这种人耍嘴上流氓未免可笑。“贼心难测!说不得张三贼便是这般狠厉怪诞呢……人家不是说了嘛要黜龙!什么龙?擅天下之利者为龙!照这个说法白公就是人中之龙!我们也是一匹匹龙驹!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觉得黜了几条龙便能飞升当神仙也是有的嘛1
这其中就包括了房玄乔。
“因为草料和柴火也影响士气的。”王臣廓适时插嘴解释。“王公正经粮食跟马肉不是一回事而一般来说储备充足的时候草料包括柴乃至于酱醋油都应该是比照着粮食按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