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但有没有麻烦呢?自然也是有的麻烦就是张首席现在被围着了。”
话到这里程大郎喘了口气看了看四周方才继续来说:“你们这些人不管是不是姓程都是我老程的至亲叔伯兄弟子侄我这半辈子的经历你们不知道吗?进黜龙帮这事是张首席把我拉进去的大头领也是他给的兵败之后再分营头也是张首席给我的那个营头后来军务上不上心还是张首席改了我的军职到郡守的……一句话我程大郎的荣辱是非都是系在张首席身上的他在我怎么都无所谓也不怕什么事情心里也安生;他不在其他人不晓得我跟张首席之间的关系不晓得我跟张首席之间的信任反而引出来一些无端的疑虑来……所以麻烦是有的就是陈斌、窦立德那些人掌权后开始疑我这才惹出来许多谣言。但你们想想只要我安稳下来有事去做有调就去他们又能如何呢?”
那瘸子以下几个主心骨包括跟在程大郎身后的老都管算是听到了程大郎的心里话这个时候才都放松下来。
“大郎别怪我们。”腾瘸子这时候方才信了。“你有你的想法我们也有我们的想法只不过咱们到底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老兄弟当年一起立过誓的又生死闯荡过所以若你真要反了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也不管你将来有没有好名声好结果都要拼了命随你去的大不了一起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也就是为这个今日才来逼问几句。”
程大郎老牌凝丹的实力如今却只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又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方才点头:“你们的义气我怎么能不知道?只是这个局势前面还在生死存亡的你们一挤过来弄得我也手足无措还要给那几个疑我的人口实平白添麻烦……都走吧!今日且不让你们打秋风等局势缓过来咱们再一起喝酒。”
腾瘸子点点头也不吭声而是直接拐着脚准备出门牵马回去了。
不过其人临到刚刚打开的侧门前却又在台阶上歪着身子回头:“大郎那堂上那些人又怎么说?”
“能怎么说?”程知理再三苦笑。“跟你们一样瞎想偏偏又没有你们的干脆只是日日来生怕我不照应着他们直接被帮里处置了……其实真要处置他们早就处置了何至于今天?”
腾进笑了笑不再计较带头出门去了其余人等也在朝程知理行礼后匆匆离去。
目送着这些老兄弟离开程大郎立在院中沉默了好一阵子以至于天色彻底黑下来老都管吩咐人点起火把火盆时方才动身……却并没有往堂上来……反而是越过了尚有客人等待的正堂转向后院直接进了花厅然后请了自家那刚刚娶了没多久的夫人过来。
程夫人自然姓崔今年不过双十出头年华比程大郎年轻的多不过跟程大郎一把年纪只死了一次正牌夫人不同崔夫人却是个三婚的寡妇……但这也委实没人计较因为之前五六年间也就是崔夫人年纪最好的时候全天下的男人未免死的太多了点也太随机了点。
这其中河北尤其夸张一点。
听到讯息崔夫人很快赶来然后只是一礼便从容坐下静待自己的丈夫开口。
程大郎再度沉默了片刻然后隔着半个桌子缓缓来言:“夫人时局危难但所谓夫妻同心咱们既是两口子我也该跟你说一下我的打算跟想法1
“大郎请言。”崔夫人面色如常似乎早有预料。
“堂上那几位崔氏亲眷里其中很有几位是经常带着说法来的明里暗里就是希望我能在后面反了捅前线一刀说是不指望别的只要前线大营往后退一步那不论最后结果就有个中郎将保底。”程大郎开口言道。“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这个的……非只如此待会我还要将他们扣下来送进郡府牢里。”
崔夫人依旧从容。
“不答应原因很简单倒不是嫌弃中郎将低什么的也不是不信谁没到那一步……只是觉得一个是人本身不能轻易造反尤其是出头造反的因为一旦反了名声就坏了;另一个是一旦要反必然牵动那些老兄弟但那些兄弟为我出生入死的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安生日子我是宁死也不愿意再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崔夫人还是不说话。
“夫人懂我的意思吗?我可以反但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前面联军大胜了推了过来到时候可能会因为想保住那些老兄弟还有那些跟着我往来遭罪的庄子就势降了……但那其实还是降不是反;还有一条路便是实在是被陈斌、窦立德那些人逼急了一个人跑过去前线单枪匹马的背反以此告诉天下人是陈窦他们不仁不义我是被逼无奈反正不会牵累其他人。”
崔夫人点点头终于开口:“夫君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所以夫君现在想要如何行事呢?”
“我想要去前线大营里去。”程大郎叹了口气。“在这里处于嫌疑之地不只是陈斌窦立德一直疑我也让我那边的老兄弟还有你这边的亲眷故交总是觉得我有想法或者总觉得能动摇我……而我现在谁都不想牵累……我只按照陈窦的要求到了前线到了他们那些人眼皮子底下再做决断便是。”
“到了前线又如何决断呢?”崔夫人催问了半句。
“到了前面若是陈斌和窦立德管不住自己压迫过甚真要我命我也不会坐以待毙逃了反了便是;要是他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