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但还是赶紧应声。
说话间二人便已经出了巷子重新来到了防守严密的仓城不过这一次是正门而谢鸣鹤再度出示了那个不知道是玉石还是象牙或者鲸骨做的牌子后便领着张公慎进去了。
入了仓城也没有去什么大的正堂而是转入一排寻常公房中一间张公慎对此倒是无话可说以黜龙帮眼下的状态最怕的就是遭遇斩首袭击那么张首席选择最普通公房甚至日常更移办公地点都是正常的。
实际上罗术意识到李澄将死开始尝试争夺幽州控制权的时候明明都似乎到成丹了却也是这般小心翼翼的生怕谁哪里给他一刀。
上位者本就如此。
唯独让张公慎稍微诧异的是这间公房内里的布置居然也只是寻常一桌一桉两个架子三四个椅凳其中一把俨然是传说中的鲸骨椅子却摆在客位屋内后窗下一人只是坐着一把寻常木椅见到人来从桉上抬起头来双目炯炯赫然正是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黜龙帮首席张行张三郎。
“张将军来的正好。”张行见到来人后也笑并顺势起身隔空伸手。“如何谢分管可与你说清楚了有什么其他要求吗?尽管说来。”阑
“一切都妥当并无多余事端请张首席放心。”张公慎略显尴尬立即点头然后仓促上前握手其人举止明显有些失措。
而失措之余还有些犹疑之态乃是想问问对方住处的事情为何口口声声说给了头领的待遇却只是那般小院?这倒不是他本人不能忍受而是怕丢了罗术的脸面或者疑虑对方的态度。
“那就好。”张行俨然也不想多事只握了一下便坐了回去。“张将军若有急事可寻谢分管也可来寻我……今日既来罗将军可有言语交代?”
张公慎不敢落座在那把鲸骨椅子上只是俯身拱手相对老老实实:“未有只是让在下好好与张首席做联络便可。”
张行微微挑眉然后点头复又来问:“那幽州、北地、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可有大事若是母须计较保密的还请张将军务必告知一二。”
张公慎想了想又看了看谢鸣鹤这才来答:“是有些事情但今日路上都跟谢分管说了……”
张行恍然立即点头:“那就好正好马上也要傍晚了我们正要廊下食张将军不妨去廊下稍待一会一起吃顿饭。”张行随手一指便算是打发了对方。阑
张公慎一拱手便立即而去出来了才想到自己还是忘了问住处的事情。
“怎么讲?”人一走张行便看向了谢鸣鹤。
“要么是个极老实稳重之人要么是个心思极重且擅隐藏之人而我以为是前者。”谢鸣鹤有一说一。“因为我带他去幽州人开的那家店前面吃新面他表现泰然似乎全然不晓得那是罗术新附门客家里的产业;而我带他去住处后他见到住处简单明显以为是我们轻慢他差点没遮掩住……不过他修为倒不错我看着已经快凝丹了。”
张行点点头:“这是自然幽州素来尚武又那般大总有些豪杰的罗术又是个有野心的之前大魏那般压制本土人士他能早早勾连些豪杰也是寻常。”
“罗术这个人我这些日子也做了些功课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始终一狡贼……必不可信只是眼下咱们未接壤远交近攻罢了。”谢鸣鹤认真提醒。“万不可轻信。”
张首席倒是不置可否:“其实管他呢咱们何尝不是远交近攻不拿下河间谈什么幽州?”
谢鸣鹤点点头却又笑而不语。阑
“什么意思?”张行一时不解。
“你真的准备忍上两三年等局势清晰了出机会了再动河北?”谢鸣鹤拢着手认真来问。
“哪用两三年?”张行不以为然道。“局势太快了我估计江都、东都一年半载内必然出岔子……而我们真不该打徐州的打徐州不光是浪费了钱粮还严重催化了局势这是我没想到的……所以我现在只担心局势发展太快我们却没有积蓄好力量没有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谢鸣鹤摇头不止:“你的担忧是对的局势现在明显在加速按照张公慎的说法北地八公与荡魔七卫之间已经彻底撕破脸了最北面的听涛城最近好像出了什么乱子然后靠近幽州的乐浪城高氏跟白狼卫直接发生了冲突幽州人都说是白狼卫得到了我们的支援……”
“关我们什么事?”张行不以为然道。“荡魔七卫自有黑水卫的黑水大司命来约束咱们凭什么插进去?而且不是说了听涛城都出乱子了肯定是北地自家矛盾激发到一定份上了。”
“但幽州人这般想也是寻常他们虽然现在跟我们没有直接冲突包括恒山、代郡我们也明显忍了下来但骨子里最怕的恐怕还是将来我们跟北地人南北夹击他们。”
“这倒是……”张行也无话可说。“幽州人不会真的信任我们的大家只是逢场作戏。”阑
“除此之外。”谢鸣鹤犹豫了一下。“也是刚刚张公慎说的一些传闻但还没有得到验证估计要等晋北的消息……据说毒漠南侧许多关陇传统军镇也都反了大家都说是徐州消息传到了。”
张行冷哼了一声:“这就是欲加之罪了明显是人家巫族要南下了好不好关我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