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将了。
武安郡中符合这个条件的似乎也只有一人。
“是樊将军吗?”窦小娘心念一转绕过苏靖方直接朝女将拱手。“樊将军你兄长樊头领多有言语叮嘱让我们见到伱务必传话请你回家。”
樊梨花难得被苏靖方撺掇着出境做事刚刚上来就遇到黜龙帮的人也不免尴尬……时过境迁她早不是当年带着一丝固执难以接受长兄死亡次兄投降的樊氏大小姐了尤其是来到河北后看到满目疮痍对战争也有了一点认识加上唯一的现存至亲在黜龙帮内越来越稳妥自然立场消磨……唯独话又得说回来她跟着张十娘带着人来到武安郡中早早也寻到了自己的新位置与新价值也同样不可能轻易为一句话便弃了这里的一切罢了。
而回到眼下这么一个小娘对自己轻声软语来对她也不可能使出来姑奶奶脾气便拱手回去老老实实回了些客套话。
樊梨花与窦小娘的接触极大缓和了在场的气氛苏靖方似乎也不好再生事只立在一旁装无辜。
双方聊了一阵子大约消除了一些敌意熄了武装冲突的可能但还是各怀心思……侦察理所当然的变成了监视只一起往巨鹿方向而去。
而抵达巨鹿之后窦小娘一行人轻易得到了原本想要的答案——襄国郡境内的田地收成居然也不如黜龙帮境内清河一带的来的好。
看的出来襄国郡郡守陈君先是个救灾不力的废物。
然而事到如今得到答案的窦小娘等人此时却并不着急回到边境线上去了而是选择继续尾随苏靖方一行人……边境巡骑这个时候要是撤了才是真正的失职尤其是他们前日才护送了自家处置外务的头领进入了襄国郡。
这个时候武安郡的人忽然也到襄国俨然有些说法。
与此同时明显从宗城出发的苏靖方那帮人居然也没有驱逐嘲讽的意思反而任由他们跟随。
不过就在双方各怀鬼胎之际他们丝毫不知道的是黜龙帮外务分管谢鸣鹤正在襄国郡内当座上宾。
“我们首席的意思很简单请陈府君写个公开的布告……其实布告我们已经帮你写好了替你宣讲布告的人我都一起带来了……主要是就要阁下承认自己在民政上欠缺能力以至于在旱灾中袖手无为不能救治下百姓;军事上也缺乏历练不能安靖地方消除匪患以至于地方治安恶化影响到了整个河北中西部;文化上也难务实不能遵循我们的建议使襄国郡百姓都能够享受到公平的筑基、识字机会……而也正因为以上种种引起了我们张首席的震怒他便遣人来呵斥陈府君让陈府君让贤于李定陈府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惭愧万分愿意就此让位。”襄国郡郡治城南的龙冈堡大堂上坐在客位的谢鸣鹤言辞诚恳。“这样陈府君不就能躲掉大祸了泰然归乡了吗?”
陈君先坐在主位上面色为难听到最后干脆直接掩面低头:“这也太……太过分了!这般布告发下去我要为天下人笑的汝南陈氏的名声也要大大损耗的。”
“陈府君。”谢鸣鹤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勉强算是名门之后今日就先以私人身份告诉你一个道理那便是你个人名号如何是好是坏对家族声望是没有太大影响的。”
陈君先状若茫然抬头。
谢鸣鹤见状心中了然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家族声望这个东西终究是靠两件事……一个是能不能把家族延续下去另一个是延续过程中有多人能做官然后做到什么份上……说白了就是看你们家做官的总和。至于说什么个人声望好坏做官做得好坏其实并无太大关系。你汝南陈氏祖上固然有许多出色人物可真没有丢人现眼丢到史书上的人吗?你还能不认祖宗?非要说些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史书上留下坏名声也是有用的最起码比史书上留不下名字更要得。所以谁也不要用什么家族声望来做遮掩。”
陈君先略显尴尬却没有吭声。
“当然这是私人的劝诫接下来是公务。”谢鸣鹤见状音调忽然又高了起来。“你以为有些事情由得你吗?”
“那由得你们?”陈君先终于愤然摊手。“若是那般你们黜龙帮为什么不直接派兵来取襄国郡?我找你们是请你们帮我抵御李定的结果你们却只是让我把地盘让出去!”
听他言语居然是李定试图顺流而下对他施行兼并。
“陈府君你这话就不知好歹了。”谢鸣鹤冷笑道。“你自己无能好几年了连黑山里都清理不干净引得太原不满引来李定觊觎堂堂一郡太守不敢住在郡城的郡府里面只能跑到城南山里的军堡待着想投降都怕落得一个客死他乡的地步所以来求我们……我们也给了你方案你只要按照我们的方略做点表面上的事情就许你带着家眷从我们的地盘安然归乡你还想怎么样?”
陈君先终于叹气:“我找你们来多少是想着太原不仁武安不义把襄国郡卖给你们的……”
“我们不会上当的。”谢鸣鹤嗤笑一声摇头以对。“襄国郡这破地方……东西狭长横切了浊漳水中间一块拿了容易却怎么守?李定年富力强状若饿龙在南薛常雄这头老虎虽然蔫了却如何容忍我们取他的上游?便是太原也断不许我们取下临山的郡国直接威胁他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