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发起了攻击后续部队赶到后立即投入战斗但因为察觉到对方大营却是兵马不多所以根本没有撤换而是压在了前线继续进攻。
到了这个时候黜龙贼的大营外围已经半数失陷很多部队都进入营盘内乱战怎么可能轻易抽调?
「换其他部队的去迎敌如何?"想了一下心腹郎将试探来问。
「不对。」就在这时司马正忽然醒悟。「牛达不是专门去打留县的他是想来援这边但晓看到我在这里又见到重兵云集害怕被我们反扑过去真成了个常败的将军……此人败了数次有些畏战了!"
「便是如此可留县总不能不救吧?"将领再问。「其实未必要救。」司马正看向对方语气怪异。「王童别人不知道眼下局势你不知道吗?"
唤作王童的凝丹郎将想了一想认真以对:「确实眼下是我们算是已经赢了但便是如此大将军我们真的要纠结于此地吗?大将军如此疲惫那雄伯南却养精蓄锐到现在也不曾见倒……若是张三极速发白三娘与伍氏兄弟来援胜负未可知。」
「你是什么意思?"司马正反问过来。
「不如弃了贼军大营收兵回留县吃掉牛达一部。"王童认真建议。"这样最是稳妥。」
司马正犹豫了一下。
王童继续来劝:「大将军我知道牛达未必好捉可问题在于咱们已经得势还在这里盯着人家大营不放又如何呢?万一这边张行发了狠为了一口气不计较那些东西怎么办?他便是败了可若取了萧县与留县后援上来也足以与我们隔河对峙死死咬住彭城到时候只是两败俱伤……看此人行事常有些不顾常理的激烈之态。」
听到这里司马正反而释然:「不会的凡人皆有心结多为出身经历所致……他这人是常有激烈之态但绝不会为了一个叛将激烈倒是因为出身北地农人多有愤世嫉俗之态许多激烈行止只在黎庶、贵种这些事情发作不扯这些这个人比谁都会算账绝不会为了一点面子斗气斗到伤了根本的所以断然不会因为多取了几
座城就自以为得势跟我们计较下去。」
王童不再多言。
司马正见状反而有些反思之态稍作思索到底是决定放千把人过去不求能胜只求守城得力而已。
然后便欲催促部队轮换整修继续维持进攻——此时黜龙军大寨非但四面外围皆破其中一处营寨更是岌岌可危而他本人对上雄伯南也一直是压着来打堪称全面占优。
而如果能在这里伤了雄伯南破了大寨摧垮了里面最少三营兵而且明显是雄伯南、翟谦等大头领所在的本营则即便是自己三叔那里一战而溃此战黜龙帮也足可称之为一败涂地了。
到时候智谋如张三郎强硬如张三郎傲慢如张三郎都将不得不吞下败果。
反之只是破了一个牛达的话考虑到自己三叔那里也被击破战果悬殊恐怕不足以称之为全胜。
实际上这才是司马正一定要打大营的缘故所在——他很想赢很想告诉张行自己并非龙游浅水自己的努力和行为都是有意义的。
然而就在司马二龙坚定了决心同时刚刚调兵回援留县后数骑自西面复又匆匆而来向司马正告知了一个新的消息。
"王焯?內侍军?!十里地?!"司马正彻底懵在了那里。"他们也来?他们也敢来?"
王童再度看向了司马正:「大将军內侍军不吃白不吃!他们一个高手都无王焯都没有凝丹而且內侍军的地盘也好是可以试着操作一二的。」
司马正默不作声。
王童会错意思:「大将军是担心牛督公那里交代不过去吗?"
「两军交战有什么可说的?"司马正回过神来笑道。"我是担心牛达与王焯一左一右来援分明是早早得了张行言语那张行会不会另有安排?"
"只是可能。"王童无奈来劝。「而这是战机。若张三贼有安排咱们最多不得手而已!可咱们大军主力在此大将军和陈将军还有都在便是黜龙贼全伙汇集又如何?再说了王焯与牛达不同要吃牛达需要抽调兵力回身去留县县城而王焯的迎面来的总不能放任他来到跟前被雄伯南接应入营吧?」
「不错。」司马正终于下定决心。「请陈将军带人走一趟去迎上內侍军能吃下就吃下!其余人继续围攻!"
陈将军指的是徐州大营的副总管新任右翊卫将军陈勇略这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老牌成丹高手也是司马正的一根臂膀。
王童这才释然却又忍不住再度看了眼头顶炎炎烈日。
部队战果明显但也很疲惫了。
包括司马正此时都未必是多么好的状态。
「弃营吧。」
大营内的夯土将台上因为司马正突然停止进攻而取得喘息之机的雄伯南面色如常只是往手上缠起了纱布而已而「坐」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大头领翟谦。"司马正不是什么寻常之辈咱们要做的也只是固守待援而已首席说来就来没必要计较什么营盘做什么强撑被他手下几个凝丹结阵撞开就撞开……」
谦点点头便欲起身却又莫名气馁重新跌坐回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