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传我。”
现在？
贺晓远没惯着对方：“现在不行，现在没空。”
对方立刻道：“什么叫现在没空，我这个东西很重要的啊。”
贺晓远心道既然重要还能一直低效率沟通？
对方很强势：“我不管，你必须现在就把文件传我。”
贺晓远道了句“那你等着吧”，便把电话挂了，握着手机转身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乔思行还站在桌前，陆琛依旧在低头审阅。
走近，乔思行看过来，眼神询问是不是唐总那边有什么事，贺晓远摇了摇头。
两人继续一起等大老板审阅批复。
然而没多久，贺晓远手里的手机又来了电话，无声亮着的屏幕上显示依旧是唐总那边。
贺晓远低头，把屏幕翻过来看了眼，没接也没挂，随便对方打。
谁成想不久后乔思行的手机响了，响起来乔思行便接了，径直转身走出办公室。
贺晓远看过去，暗想不会是他这儿联系不上，刚刚打给他的那位唐总的助理又把电话打给乔思行了吧？
刚想完，挂了电话的乔思行拉开办公室门，进门的同时抬眸，无声的和贺晓远对视了下，贺晓远心道行吧，还真被他猜对了。
走回办公桌前的乔思行看看贺晓远，眼神询问怎么了，接着手机上打字，递给贺晓远。
贺晓远看过去，见乔思行问他为什么不把唐总那边要的文件发过去，他摇了下头，正要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字回复，一直坐在办公桌后审阅文件的陆琛头也不抬的开口道：“什么事。”声音冷静而威严。
贺晓远拿手机的手一顿。
乔思行则收好手机理智开口：“是唐总那里需要份文件。”
陆琛没说什么，也依旧没有抬头，继续审阅着。
很快，电话再次打到了贺晓远这里。
贺晓远低头看了看手机，眼露无奈，正要挂，陆琛沉稳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给我。”
贺晓远抬头，看见桌后审着文件的大boss正掌心向上的伸着手，示意手机给他。
贺晓远：“……”
贺晓远顿了半秒，手机递了过去。
拿到手机的陆琛直接滑屏接通，眼睛看着文件的同时手机附耳，上来第一句便是：“我是陆琛。”
没有停顿的第二句：“是总裁办的审批流程不够规范？还是你们的文件急到一点时间都等不了？”
第三句：“要审文件就走常规流程，不走常规流程就是有急件，急件统一我批。”
跟着问：“唐行洲那边什么文件我没批复过去需要一而再的催？”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陆琛来了句：“总裁办是给唐行洲打下手的？要什么文件不会提前说？”
别说电话那头，桌前的乔思行和贺晓远都听得默默对视了眼。
这则是贺晓远继项目组后，在总裁办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陆琛身为大老板的威严。
拿回手机，贺晓远禁不住看了看陆琛，想：这才是陆琛做大老板的真实的样子吗。
等到离开CEO办公室回工位，反复想了想陆琛当时对电话那头说的那几句话，贺晓远多少有所开悟：
总裁办不是简单的审批部门，是以CEO为中心的“权力部门”，是“凌驾”在其他所有部门之上的。
基于此，作为总裁办经理副手的自己，无论职能还是地位上，也都是天然“凌驾”于公司普通员工之上的。
在这种情况下，近来他和唐总那边的接触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弱势”了些？
又是否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份“弱势”，才令唐总的助理都可以对自己有恃无恐、不甚客气？
贺晓远默默反思着。
等唐总的助理再发消息过来问文件，贺晓远对着电脑斟酌了片刻后，回复了三个字：【等着吧。】
对方这次客气了不少：【还请贺经理快一点哦，我这边真的着急要。】
贺晓远看到，直接没回。
晚上回公寓，贺晓远抱着贺贺边顺毛边嘀咕：“我是不是看起来太好说话了，不够凶？”
低头与贺贺额头贴额头，瞪起眼睛，佯装凶样：“这样凶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