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看我。
大猫垮个猫脸,凶他:“嗷吼!”
纪寻再次确定,这畜牲不能留,得宰了吃肉。
最后姚凌舟只好沿着打架的路返回去,找到身形差不多的死人——感谢帕尔德千里送衣——从对方身上把衣服扒下来给纪寻穿。
由于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姚凌舟还给自己扒了一身。
衣服拿过来后,纪寻不想穿就想光着,姚凌舟冷漠:“你想不想去湖里光着?”
无法,纪寻只好穿。但在穿上之前,他还是又变回虺蛇,让姚凌舟把他身上剩余的子弹给取出来——是人体时不好取,虺蛇面积大,更好下手。
没想到经过这么一出,纪寻能够驾驭虺蛇与人体之间的变化了。姚凌舟问他怎么做到的,纪寻说不太上来,只说:“就是能感觉到人类的意识与基因,都明显强过虺蛇污染基因太多。”
污染物感染人类,就是压倒性的基因侵入融合在作祟,把人类基因碾压的渣都不剩。
原来反过来也可以。但污染物的基因带有强烈的传染性,而人类没有。
而且这世上有几个像纪寻这样的人呢?他经历过数次的意识脱离训练,早就学会了应该如何完整地掌控自己的人类意识。
但就是这样,这次他还两度失去理智。
一次被姚凌舟刺激,把他压制性地按在草地上为所欲为;一次被帕尔德刺激,完全异变就为了要杀他。
可是帕尔德没死。纪寻心间的那根刺便变得更加尖锐,扎的他戾气横生。
姚凌舟当时在用箭磁杀掉岸上的三个人之前,已经把在湖面露头的帕尔德拍晕在湖里了。
后来将近十分钟过去,水下都没有新的动静出现,似乎是帕尔德已经溺死在湖。
但为以防万一,哪怕姚凌舟心里非常不适,他还是到了湖下去看。
并且已经做好一旦再和帕尔德面对面,该作出什么招式,全身都不自觉地紧绷待发。
其实真要论起来,帕尔德在他面前并不强,但从内心深处对这个人的怵意就是无法消散,姚凌舟只要想想,手脚便自行地褪去温度。
而且帕尔德手上有个金属环一样的东西,姚凌舟对那玩意儿的感官也说不上好,但无法说出那到底是什么。
不过看那时金属环可变大变小的尺寸,似乎在任何场合下都可以桎梏在姚凌舟身上。
只要姚凌舟反应未及,便一定会被金属环嵌住。
就是在这样的双重心理压力下,姚凌舟万分小心地用鲛人形体潜入湖下,想搜寻帕尔德的身影。
手里的箭磁一直都是蓄势待发的持有姿势。
可方圆数里的湖底,该有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帕尔德。
没见到人,姚凌舟就不会说他是死了。
只会认定他是跑了。
……
事情全部都处理好后已是夕阳西下,为了观察纪寻的情况到底稳不稳定,两个人谁也没再说往前走这种话。
姚凌舟和大猫在不远处捡了柴火,一个用手捡,一个用嘴巴咬着捡,等晚上再借火点燃。
这时他便坐在湖边双手后撑地面看日落风景,纪寻坐在他右边,大猫坐在他左边,尾巴还翘在半空来回摆动。
两人一猫的背影在一条水平线上,齐齐看湖面上另一道与夕阳与湖水相接的橘红色水平线。
氛围是真的不错。
“姚。”
“嗯?”
“你和帕尔德,在很久以前就认识。”纪寻侧首,看他侧脸的下颌线被橘色日光镀上漂亮的边际,还是没忍住说,“就在你十七八岁的时候。”
姚凌舟没想起来太多事,但闻言说出口的话很笃定:“他从我刚出生时就认识我。”
纪寻更不开心了。
“噢。”他闷声道,“我记得罗塞斯说,帕尔德房间里有很多你的照片。”
就在罗塞斯真正见到姚凌舟的那晚,他呆愣地说自己见过姚凌舟,就在他哥的房间里。
有很多照片。
现在想来,应该都是姚凌舟少年时期的照片,纪寻从来没见过。
“是吗。”姚凌舟记得,但他不说,“忘记了。”
看他这么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