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阿尔法部队的?”唐数道。
布迟忆轻笑,清脆的笑声里满是不屑:“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有外国籍的军人。”
“他只是因为两国有相同任务合作,暂且派遣过来的。”
唐数明白了,懂事地点了点头:“哦哦。”
“阿尔法部队不是国防部中心顶尖特战部队?”姚凌舟又说话了,他直勾勾地对上纪寻的眼睛,“国防部离这儿这么远,你们怎么这么及时?”
白蚁病毒刚爆发四天,纪寻他们就也已经搜救了这么多天,连幸存者民众都已被送往更安全的地方。
唐数立马附和:“是啊,为什么?”
温阅面容有些呆滞,显然没料到幸存者还有用这么刑讯逼供的语气说话的。
但是……他们确实在白蚁病毒爆发前就来了。
“执行任务。”纪寻回答。
他的音色坚韧有力,却内含一抹令人难以捕捉的自我怀疑。
纪寻的神情很认真,也很忠诚,遇到姚凌舟探究责斥的眼神不躲不闪,可心下却逐渐地慌乱起来。他似是很害怕姚凌舟会问他在执行什么任务。
万幸,姚凌舟没有问,他只是问:
“完成了吗?”
纪寻气息稍落:“没有。”
姚凌舟移开眼神,心道,纪寻还是要杀我。
他明显不记得之前的很多事情,但他的任务仍然是杀了我。不然罗塞斯会将那把“十”字箭矢射入他的心口么?
……养不熟的狼崽子。
狗东西。
“目标已经不在这里,”纪寻道,“所以我没有完成。接着病毒就爆发了。”
……杀的不是我?姚凌舟方有些狠厉的眼底蔓上丝不解。
那罗塞斯是私自行动?
很好,他一定死定了。
姚凌舟不愿多动脑子,问多了他也烦。
心口的伤还没长好,他最讨厌这种严重的糜烂伤,从里面迅速愈合复生,但外面却不会像皮.肉伤那般快速恢复如初。
虽然愈合确实比普通人快了好几倍,不过也经此更能体会皮.肉.缝合的痒疼灼热。
姚凌舟又闭上了眼睛。他双手环臂,右手很想在此时发痒的心口狠狠来一下,揭开伤疤让它疼死得了。
也比没完没了地痒起来好。
简直要命,真讨厌。
“我们去哪儿啊?”他听见唐数问。
温阅:“这座城市的国家安全基地。活着的人都在那里。”
“我们会观察情况的,你和姚先生累了就先休息会儿吧,保持体力。”
也就是说,以后那里就是他们暂时的家。
是不是进去等死还是未知。
...
除了装甲车在尘土飞扬的路面上行驶,外面静悄悄的,远处的树木静立竖直,在人瞳底迅速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没人再发出声音,只有令其心安的呼吸平稳起落。
唐数睡着了。
布迟忆让温阅睡一会儿,她先注意周边,等他醒了去和周忍冬换位置开车,让他进来休息。
几天的奋战还几乎没让他们合过眼,他们确实累了。
纪寻在姚凌舟身边坐着,一条长腿屈起,手腕搭在膝上,不引起任何注意地轻揪、以差不多姿势屈腿搭手的姚凌舟的衬衫衣袖一角。
他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姚凌舟的眉眼,许久都不眨一次眼睛。
透明的护目镜上沾染着几点血迹,此时已经干掉了,再过一会儿可能会比较难清理。
纪寻抬手伸向护目镜,姚凌舟没动,却用气音无声道:
“滚。”
别说滚,纪寻手都没停,手指已然触碰到护目镜。
他用气音回敬:“不要。”
姚凌舟抿唇,明显顾忌着此时大家都在休息,不然他非得把纪寻一脚踹向车顶。
纪寻怎么可能不懂他心中所想,无言轻笑,恬不知耻地凑到他耳边道:“护目镜上染血了,影响视线。”
“我给你弄干净。”
护目镜被摘了下来,那双凌厉的眉目如数裸.露,一点也不再柔和。
姚凌舟没睁眼,只听见这狗东西以说情话的语气平缓诉说:
“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