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捅捅楚酒。
“皇上,你别站在这儿看着,你在这儿我写不出来。下午就得发出去了,不然皇上趁着没事,先去哪随便溜达一圈?”
楚酒刺激她:“切。我走了你也写不出来。”
不过还是乖乖地出门。
终于铲除了卓界那伙人,从登基起,就压在心头这么久的一件事没了,楚酒心怀舒畅,沿着湖岸慢慢向前。
满池荷花开得更盛,油绿的荷叶翻卷如浪,荷叶间已经星星点点地举出了莲蓬,楚酒一路看着荷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倾心阁门口。
这些天韩序不住在这边,倾心阁只有他的随侍们守着,楚酒吩咐跟着的人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到阁里。
韩序的卧房里,他常用的东西都带到楚酒的寝殿去了,那面老镜子倒还在。
这是用镜子的天赐良机。
楚酒照例把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纸刀拿出来,划开手指。
血滴落在镜框的凹槽里,镜面上云雾散去,楚酒又看见了那片熟悉的苍山。
只是这一回,镜头与以往大不相同,竟然在动。
它就像一只眼睛,转了个方向,不再对准苍山主峰,而是沿着苍翠的山脉不断飞快地向前移动,仿佛正在寻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