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一周都有点事,今天是这个学年第一次来教堂,内心很是批评了一下自己对主的不够虔诚,并妄图沾沾神眷者的光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弥补。
“您怎么没穿校服?”亚当想起补考的时候,他还挺惊讶于精灵王弟的质朴,老生里还像他这么老老实实穿校服的可不多了。
阿诺则更惊讶的回:“都——补——考——完——了——啊。”为什么还要穿?
亚当:“???”所以你当时根本不是什么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是更狗一点吗?不不不,他怎么能说精灵大美人狗呢?这叫策略,校服是素色的,确实比他当初选的法师协会的深色袍子要更不起眼一点。
甚至仔细想想,过去这些年他在教堂里遇到的阿诺,也几乎没穿过校服啊。阿诺有些地方真的挺像龙的,只喜欢闪亮璀璨的东西,一如他那辆全校皆知的马车。
那一刻,一个花季少男的心,碎了。
但在阿诺关心的看过来的下一刻,这颗心它又在大美人的视觉冲击里,黏巴黏巴重新在滤镜中活了过来。大美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路德维希: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红头发的人类有点碍眼呢?
***
早课只有四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考克忠实的记录了王弟阿诺上课的全过程,并在下课后的第一时间,赶着去送给了自己的老师。
路德维希之前每天早课结束,都要赶去不同的试听课教室,今天总算不忙了,这才发现每次当阿诺送他离开后,并不会直接回学舍,而是会返回教堂工作。阿诺这个神眷者也不是白白担了虚名,只享受没有付出的,在空堡的这五十年间,他一直有在教堂里认认真真履行神官的职责。
或者,呃,见习神官。
“见习神官每天都忙什么呢?”路德维希对宗教这一块实在是有些选择性的知识盲区,他知道如何与神权展开权力斗争,却想不起来见习神官的主营工作。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阿诺充满好奇,想要一点点侵入,了解他的全部。
不等阿诺慢吞吞的回答,一个今早前来祈祷的教众,就为路德维希解了惑。
那是一个教职员工的家属,心急如焚的想要为自己的学业祷告,她今年已经是基础魔法学院的最后一年,明年就要来报考空堡了。
阿诺:一个中考生或者高考生。
“尊敬的神眷者阁下,请为愚蒙的我解惑,该如何请求伟大而全知全能的光明神指引,为我的学业带来光明的未来?”少女的脸上除了雀斑,还有抑制不住的焦虑。
她的父母除了空堡的工作以外,还同时各自打了另外两份工,不顾风霜雨雪的辛苦赚钱,只为供她上最好的基础学校,这样进空堡的概率会更大一点。她不想辜负父母的付出与期望,成绩也一直不错,可总还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担心,感觉肚子里的经都卷成了一团。
阿诺的表情从容又淡定,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这一回不再是强装镇定,他是真的很熟练,对于解决这种信众的苦恼。
他给了雀斑少女一枚古朴的钥匙。
钥匙的背面还贴心的附了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时间:“周一到周五:中午12点到2点,晚上6点到8点。周六周日:全天,最晚十点。但如果是未成年,建议家长晚上接送一下。”
少女略微迷茫了一刹。
“来——这——里,在——神——像——下——学——习。”阿诺在教堂后面的静修区域,申请到了一个专门的独立空间,把所有需要学习的信众都集中安排在了那里。每个人只能看到彼此奋笔疾书的样子,却无法进行任何打扰。
周围还有不少鸡血标语,都是阿诺当年高三时用过的,什么“今日拼搏,来日无悔”、“别让考试留遗憾”、“天天看,日日练,做最好的自己”。
宛如在教堂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