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拔出了剑鞘,手撑在地上,身体凑过去,却差一点点才能触碰到那尾巴尖。
想要试探向前,就差那么一点儿距离,坤皱了一下眉头,索性用脚勾住了楼梯边缘,整个身体几乎平行于地面,发现还是差一点儿!
他思索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擦剑用的帕子,系在了剑柄上,剑身探过去时一甩,碰到了,但那条黑蟒没什么动静,力气太小了?!
他索性再一甩,剑鞘中的剑却直接飞了出去,黑蟒也收回了尾巴尖。
而现在的情况是,两个他都够不着了。
坤勾住扶手落地,开始思索如果没有人进犯此处,等主人回来时他要怎么解释。
……
前往城外的仪仗浩浩汤汤,宫中灵气再不可察,潋月一手拿着书卷,另外一只手藏于袖中缓缓摩挲。
诵坐在一旁并不打扰,只每每会打开车窗看一下随从的灵鹿,以免它跟不上。
春为一年之首,万物萌发,一年年景皆看此时,因而才要祭春,越是隆重越好,灵鹿自然也要前往。
车辆缓行,诵轻轻抚摸着灵鹿,看着道路旁的春景和瞻仰的人群,心情有些放松。
可本是无忧,前行的车辆却蓦然停了下来,哭喊之声从外面响起:“国师国师,你救救槁地吧!!!”
“国师,国师!国师救救我们吧……”
“救命!!!”
一辆车停下,后续的马车和仪仗纷纷停下,惊马声无数,已有护卫跑了上去。
“出了何事?”潋月问道。
“主人,有几人拦住了马车。”乾的声音传了进来,却不及那求救之声凄厉。
“放开我,救救我们……”
“国师,求求你,救救槁地,真的没有活路了——”
“死了好多人——”
“放肆,此乃国师车架!”然其中该夹杂着护卫的声音,只是明显有几分控制不住。
诵有些着急,只听身边人开口道:“让护卫勿要伤人,问清楚出了何事。”
“是。”乾得了吩咐上前。
潋月叫了侍从:“去告诉王稍候片刻。”
“是,国师。”侍从领命离开。
外面的□□声停下,哭泣声却未停下:“……槁地大旱,去年寒冬死了好多人……求国师……祈求上苍怜悯……”
有哭泣声,自然就有百姓的怜悯声。
“真是可怜。”
“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寻到巫地来的。”
“可他们拦了国师的车架,岂非更加得罪天神。”
“可怜人……”
“不知国师可会前往……”
百姓围观,那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浑身枯瘦不堪,声音如磨砂,双眼通红,却似乎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
百姓心焦,却见马车旁有侍从轻轻点头,然后匆匆将车凳放在了车旁。
“国师要下来吗?”一人惊呼,百姓都有些沸腾。
“国师!”
“国师可是要下车?”
“传说国师是仙人转世!”
“国师尊贵,尔等还不跪迎!”有护卫呵斥道。
百姓纷纷要跪地,却听车中一语,清冽如天上语:“无妨,不必如此劳动百姓。”
听闻者纷纷抬头,但见一只手探出车撵,如玉如琢,白衣染上霞光,那道身影也在光晕之中出现,银簪束发,发带飞舞,眉眼是世人所难想象的美好,清冷如仙,直让许多人愣在原地,唯恐呼一口气便扰了他登仙而去。
“国师果然是天神转世。”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跪地,再不敢窥伺。
潋月下了车,诵跟随其后,却见其朝着那几位衣衫褴褛之人走了过去。
那几人见他,既是欣喜,又是惶恐,纷纷跪地:“国……国师,国师,救救槁地!”
“国师……”
“尔等先请起。”潋月说道,那几人却是磕头不止,连额头都磕出了血,他轻沉了一口气道,“月既下车,便是应了,待此次祭春之后,便会前往槁地祈雨。”
他一语出,那几人纷纷仰头,感激涕零:“多,多谢国师!多谢国师!”
“起来吧,尔等远行而来,也该进些粥水,才好日后一同启程。”潋月弯腰搀扶。
那为首一人诚惶诚恐,想要磕头,却是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连忙收回了手臂:“小人,小人冒犯……”
“无妨,尔等为天下子民。”潋月看向了一旁的侍从道,“给他们准备些粥水,好生看顾。”
“是。”侍从纷纷上前,将那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