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拉过来的路北跟周生玉二人,望着眼前这栋处处都透着书香味的院子,只能无奈收下这份大礼。
“对了,今日恒山书院不读诗的话,你们中午午时记得去状元楼听诗,我赠送了掌柜的一首诗让他今日当众读书。”
掌柜的冒着风险让伙计带着他们从后门离开,路北将这首诗赠送给掌柜的,就是希望日后这一届会试考中当官的这些贡生们,都能够记住掌柜今日所赠送的文气,日后若是状元楼出了什么事情也好帮衬一把。
“我们晓得了,路公子你快别说话了!这是玉颜膏专门治疗伤口疤痕的!你们快进去用上休息吧。”
熊马林刚才得知他们面部受伤之后,就跑了出去直奔街头的药铺给他们买来了处理外伤最好的药膏。
“那我们先进去了。”
路北哭笑不得的接住那瓶药膏,跟着周生玉一起走进那院楼随后关门。
整个客院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周生玉将头上戴着的斗笠拿下看向身侧的同门,不解问他,“这件事情你一开始就想好了会变成这样?”
“我说不是你信吗?我本来戴着这个是想着我们前脚从状元楼出来,后脚就光明正大在外面行走可能还会有很多的人来打我们的主意,所以才没拿下。”
哪想到当状元楼内的事情传出来时,后续挤变得完全不受他们的控制。
路北举起手中熊马林赠送的这瓶玉颜膏,再看向不远处那张桌子上摆满的食物跟药品,叉腰深吸一口气又叹气,“这些食物我们不会全部吃下去吧!”
“等他们参加会试的时候,我们再还给他们。”
周生玉摇着扇子拿出了自己的储物袋,从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凳子就这样坐在走廊内,对着上方的阳光开始晒起了太阳,“今日休息,正好我们也不用对着外人演戏。”
跟着路北出门这几日,周生玉本来以为自己作为一个曾经的秀才,多少能够帮到路北一些。
结果进了金鼎王朝只有半天的时间,一切都在他的把控中。
随后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件事情的走向跟发展,都让周生玉根本猜不到想不到。
现在他连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完全想象不到。
二人在恒山书院的客房内休息养伤,外界有关昨天晚上状元楼发生的事情被人传的越来越神奇。
“你们听说了吗?卢大人昨天抢夺两个书生的诗集,对方不肯交出来被卢大人当场挖出了心肝!”
东街的菜市场内,挎着篮子买菜的胖大嫂神神秘秘的对着往常熟悉的小贩道。
“卢大人?哪个卢大人啊?”
“就状元楼内的那个!听说他还带着几百号人就是为了抓两个书生!”
“哎你说的不对!我听到的是那两名书生被人诬陷毁容,为了证明清白就对着状元楼的柱子当场撞死在现场呢!早上路过状元楼的人都看到了那地上的血!”
另一名买菜的大嫂纠正了八卦中错误的内容,眉飞色舞的好像当时她本人就在现场一样。
“那个血啊!听说伙计怎么擦拭都擦拭不掉,是因为老天知道那书生死的冤屈,这是为了他鸣不平呢!”
菜市场内除了大清早过来买菜的平民百姓之外,还有不少大户人家的采买,蹲在一旁挑选了半天的莲子的人,就听着一旁的话题越听越入迷,听着听着就放下手中的莲子,一溜烟的跑回家去报信了。
“你们听说了吗?卢大人在状元楼内逼死了参加会试的贡生!还挖了那个贡生的心脏!”
“哪个卢大人啊?他为什么要干出这种事情啊?”
“还能是哪个卢大人,就是礼部尚书卢明辉,听说是因为那两个书生手里有一本诗集不肯借给卢大人,就这样被他杀了!”
“还听说杀人现场整个状元楼睡觉的贡生,都被叫下来参观,每一个人都跟卢大人写了欠条才被放出来。”
“这位卢大人这么可怕吗?以前怎么没在皇城内听说过他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