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想想应该也可以。
主要是,昨天被楚弦那么说以后,她反倒不敢再随便去挠人家了。
虽然楚弦那句话听起来像是同意的意思,但梁又木的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再这么继续试探下去了。
况且试探来,试探去,还是那个结果,手不可以摸,脖子不可以摸,背不可以摸,哪里哪里都不让碰。
梁又木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还是先把那个模板木牌拿回去给楚弦辨认一下吧。和楚弦写的木牌离那么近,那肯定就是同一批的,最少也是擦肩而过,如果是认识的人,他肯定有印象。
……
但事情往往会以出乎意料的方式进行。
梁又木到对门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楚艺声正在辅导楚霖林做数学作业,手头旁边放着瓶药片。
“又木来了?”她给梁又木开门,都不问她来干什么,“楚弦昨晚好像没怎么睡好,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在补觉呢。你进来先坐坐?”
楚霖林小声:“又木姐姐……”
梁又木进门,发现那瓶药片是降压药。
原来,强如女企业家也会被孩子的数学作业折磨。
楚霖林是非婚生子,谁也不知道他生物学父亲是谁,只知道楚艺声肚子大了,生了,然后大家拿着瓜果蔬菜小衣服来庆祝,也就好了。
楚艺声资产越来越多也没搬出去的理由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有人情味又少闲话的地方不多。
作业写了一半,楚艺声被电话叫走,走的时候,神情抱歉:“不用帮忙教,就看着就好,千万别让他去开电视!”
人走了。
楚霖林试图看邻居姐姐的脸色,越看越觉得梁又木长的好善良:“又木姐姐,我想休息一会儿……”
梁又木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去:“先做完。”
楚霖林顿时蔫成一小片黄花菜。
梁又木看着里面那扇还紧闭着的门,眉头缓缓皱起来。
没睡好吗?
早上过来给她麻薯的时候,好像眼睛里面确实有点血丝。
为什么啊?
“又木姐姐。”不想做作业的时候狗都好玩,楚霖林扭扭捏捏道:“你裤子口袋里是什么啊,你有两个手机吗?”
“不是。”梁又木看了眼自己的右口袋,里面装着“心想事成”的木牌,“是道具。”
“道具?什么道具啊?”
“一个木头牌子。”
“哦。那你拿那个干什么啊?”
“揍不写作业还问题多多的小孩屁股。”
“…………”
楚霖林蔫成了一小片忧伤的黄花菜。
身旁的丘比特在到处飞,翅膀呼呼,撞墙撞窗,焦躁不已,特别是在楚弦紧闭的房门内开始传出声响时,更是到了一个峰值。
终于,门开了。
梁又木正想去摸自己口袋里的木牌,就发现丘比特碎了。
字面意义上的碎了。
像破布娃娃一样,碎成一片一片,棉花飘的四处都是,金光也跟着熄灭到无影无踪,整只熊瞬间在她面前湮灭,连最后一点布条都不见。
梁又木:“?!”
啊??
怎么回事。
熊没了?
就这样消失了?真的消失了?
那为什么早上她扯掉木牌的时候不消失?这个还有滞后作用吗?!
她的手停在口袋里,实在满头雾水时,楚弦从门里出来了。
他穿一件简单的黑T,领口不是很正,衣摆随着伸展的动作隐隐露出底下肌肉的线条,满脸困倦,像是睡太久,还没醒过神来,看到梁又木时,顿了顿。
楚霖林如获救星,狂喜:“哥,你来打我一顿吧,我真不想做数学作业!”
梁又木:“……”
这娃怎么回事?
楚弦散漫地朝这里走过来。
梁又木以为他要来坐,自动让开辅导黄金位置,谁料肩上突然压上来一团暖融融的热意,楚弦身上浅淡的柑橘气味溢满整个空间。
他没全力压着,似乎怕把梁又木压坏了,而是一手撑在桌上,维持着这个有点别扭的姿势,轻轻把下巴搁在梁又木毛茸茸的发顶上,蹭了蹭。
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