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司白从没受过这种憋屈的气,抬手想敲她脑袋,又舍不得用力,只能小惩大诫地给了她一个爆栗。
周围完全是陌生的环境,包括她抱在怀里的深蓝色被子。
吹着夜风,稍稍冷静了下来。
小姑娘被弄醒了很不满,眉头也蹙了起来:“好烦啊。”
先用卸妆水将她脸上的粉底液和眼线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再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了脸。
他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连卸妆都是跟着网上的视频现学的——
温瓷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拉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仍旧完整,牛仔裤也好端端地穿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翻过身,将脑袋埋入了被单里,“讨厌鬼离我远点!”
傅司白穿着拖鞋溜达着下楼,去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买了卸妆水和新牙刷。
早知道就不管她了,任她醉死在马路上。
他温柔地问:“嗯?为什么你要讨厌他。”
他正趴着熟睡,脑袋侧埋在沙发里,那头奶奶灰的头发也被压得无比凌乱,一条腿因为太长没地方搁、随意地垂在了地上。
女孩下意识地蹭了蹭,这个动作让他的心温柔成了一滩水。
和迷恋的人共处一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昨晚我们…”
*
傅司白?
傅司白知道她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凑近了她耳畔,意味深长道——
听到“卜卜”两个字,温瓷微微转醒:“嗯?”
公寓当然还有别的房间,但是他舍不得和她分开哪怕一分钟,即便被她像狗一样狠狠咬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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