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在宁倦的注视下,没有了长发掩映的那片雪白肌肤,一点点染了红。
宁倦嘴角勾了勾。
老师的脖子还是那么敏感。
他想起刚刚回来的时候,在下面遇到的男人,伸手抱住陆清则,俯下身,嘴唇在他后颈处细碎地擦吻:“那是谁?”
陆清则被他弄得差点腿软,轻轻吸了口气:“什么谁?”
“在……”宁倦回忆了下回来时乘坐的铁箱子,“电梯里遇到的那个人。”
陆清则顿时明白过来,在宁倦的怀里转过身,点了点他的额头:“楼上的邻居而已,我和他没什么接触。宁果果,你这醋劲怎么越来越大了?”
宁倦不悦地抿了抿唇。
刚刚回来的时候,他一直看着陆清则,但余光里有察觉到,那个男人时不时地偷瞄着陆清则。
那种带着些许迷恋的眼神,让他很是厌恶。
陆清则只得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两下,轻言细语:“霁微,我眼里只有你,哪儿还看得了其他人?你为别人吃醋,我可是要不高兴的。”
宁倦的脸色登时多云转晴,追过去黏黏糊糊地要和陆清则接吻。
陆清则十分纵容,予取予求,和宁倦亲了半天,被弄得迷迷糊糊的,衣角都被撩起来了,心脏陡然一阵收缩,胸闷窒闷,腕上的手表也震动了几下,提醒他心率不正常。
陆清则的脸色陡然发白:“霁微……把床头上白色的药瓶拿给我。”
宁倦发觉不对,立刻伸手拿了药拧开递过去,看陆清则熟练地吞下药,闭上眼缓了许久,惨白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紧张不已,又心疼得要命,半跪在陆清则身边,直到他重新睁开眼,那口提起的气才送了些,有些难过:“怀雪,在这边你也生着病吗?”
在那边,他好不容易才把陆清则调养得逐渐健康起来。
结果来了这边,他的怀雪又成了一盏易碎的琉璃灯。
陆清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玩笑道:“还好,至少不用喝那么多药,一碗药下去,饭都要吃不下去了,等回去后,多多建议徐大夫改汤药为药丸吧。”
显然这个玩笑没能让宁倦轻松下来。
他担忧地望着陆清则发着青白的唇瓣,伸指揉了揉,想要他恢复血色。
陆清则靠在床边,又缓了会儿,感觉恢复过来了,决定换个话题:“时间不早了,浴室你会用吗?要不要我陪你?”
宁倦的喉结滚了滚。
如果一起洗澡,他根本不可能抑制住对陆清则的渴望。
但陆清则刚刚才身体不舒服,他舍不得碰陆清则,垂下眼睫,摇摇头:“我会用。”
皇帝陛下第一次进入现代浴室后,以严肃而谨慎的态度,学会了花洒的使用。
只不过打开花洒的时候,是对着脸的。
这么丢脸的事,他是不会告诉陆清则的。
陆清则犹有几分怀疑,跟进浴室,教宁倦那些瓶瓶罐罐是做什么的,顺便拆了新的牙刷和牙刷杯,摆放在一起。
恍惚就有种俩人好像一直待在这个时代,是一对同居恋人的错觉。
“有什么问题就叫我。”陆清则出去时,不放心地扭头叮嘱。
宁倦乖乖点头。
磨砂玻璃门关上,陆清则靠在墙边,听着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这才放下心来,回屋去翻了翻,找换洗的睡衣和新内裤。
身体还是不太舒服,陆清则坐着又休息了会儿,才起身走出去,准备挂在浴室门边。
结果一踏出去,就听“咔哒”一声,浴室门被推开,宁倦不着寸缕、坦坦荡荡地走了出来,晶莹的水珠从头发上不断滴落,汇聚着在下颌,抑或顺着脖颈淌下,滚过这具年轻的躯体,
少年肢体修长,充满了青春的气息,虽尚有一分单薄,不过该有的都有。
陆清则忍不住瞄了一眼,轻咳一声:“好歹围个浴巾吧陛下,你这么遛鸟不嫌冷吗。”
皇帝陛下感觉他的目光有些微妙,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了眼,若有所思:“你嫌小吗?”
陆清则:“……”
闭嘴吧你。
陆清则进浴室看了眼,才发现里头没